只有你坠着我,我坠着你的共同堕落。
猗窝座不知道别人尝到宿傩的血是什么感觉,总而言之,他就是这种感觉。
但就是这样,才让他感觉欲罢不能。
宿傩眯着眼睛,垂眸看着猗窝座的眼神就像再看一只被他饲养着的野兽,耳边全是猗窝座大口吞咽的声音。猗窝座这种吃法,换作其他人过于早就被吸干了然后被猗窝座连肉带骨的直接吞吃入腹。
但是宿傩不一样,他的再生速度快到了一种可怕的地步,完全不受影响。
不知过了多久,猗窝座终于停下,饱胀而充实的感觉侵蚀了他的意志,他像一只被驯服的猛兽,乖巧地趴在宿傩的怀中。
“别忘了你以前答应过我的。”宿傩的声音带着慵懒的醉意,骨骼分明的修长手指穿过猗窝座桃红色的短发,有点扎手,就像这个人一样没半点柔软的地方。
猗窝座似乎是预感到了什么,表情冷漠了一瞬,随即舔舔嘴唇,裂开一个恶劣的笑容,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宿傩的面庞:“求我办事这么一点可不够。”
“我劝你还是见好就收。”宿傩松开了手,继续道。
“没意思。”猗窝座抹了把嘴,起身,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差不多是时候了。”宿傩也敛起衣袍起身,再一看他脸上那里还有之前的醉意?冷厉的血眸半眯着,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一般。
“别忘了我的利息。”
“呵。”宿傩轻笑一声,下一秒便消失在猗窝座的眼前。
无边无际的血海恢复了平静,生得领域一点一点溃散,刚好是夜晚,月光透着缝隙洒落进来照在猗窝座苍白的皮肤。
他好久都没见过月光,看惯了骨窟血海,连月光都变得耀目且灼人。
“剩下的,等我回来再说。”
猗窝座耳边突然响起了这句话。
……
炭治郎用水打湿毛巾一点一点,仔仔细细地帮助百鬼丸擦拭着身体。三天以来,百鬼丸没有一点苏醒的迹象,炭治郎虽然担心,但是他选择相信宿傩。
少年就像睡着了一样安静,纤长浓密的睫毛在他精致白皙的面庞投下一小片阴影。
不知道是不是炭治郎的错觉,他总觉得……
百鬼丸在不知不觉中,变得比以前更漂亮了。
炭治郎看着看着,面颊不自觉地微微红了起来,喜欢的人毫无防备地躺在面前,哪怕他年少无知,也难免情难自禁。
他微微俯下身,殷红的发间露出他几乎与发同色的耳尖。
他心跳如鼓,为了情不自禁,也为了即将发生的事。
就在他的唇快要吻上百鬼丸时……
“他还没醒吗?”
炭治郎:“!!!”
毫无防备地红发少年后跌一步,险些打翻了旁边的水盆。
“宿……宿傩……”
炭治郎实在没想到宿傩会在这个时间出现。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过宿傩会出现!
这么多年了,除了训练他们的时候,宿傩主动出现在这个房间的时候屈指可数好嘛?!
宿傩从他的身后走过来,猩红的眸子冷冷地瞥了一眼炭治郎,继而垂眸看着还在熟睡当中的百鬼丸。
变样子了。
宿傩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长相没变,但五官变得更加和谐,这种感觉就好似一个精致的人偶突然成了人类一样。
明明容貌没变,但就是会让人觉得更有生机和活力。
宿傩微微俯身,削薄的血色双唇贴近百鬼丸白嫩的耳朵。气息微吐,在对方耳边说出一句只有他们两个人才能听见的话。
宿傩直起身体,转头看向炭治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