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酸啊。”五条悟鼓着腮帮,不太高兴地把饼干咀嚼咽下,“白桃味的呢?啊,这个更好吃一点,尝尝看。”
哈泽尔就着他的手咬了一口,皱起眉头说:“对我来说太甜了。”
五条悟顺手擦掉她下巴粘上的饼干碎屑,把剩下半块塞进自己嘴里,看了她几秒后转过头望着窗外,片刻后又扭头望了她一眼,动作明显到让人想忽视都难。
哈泽尔对五条悟勾勾手指。
五条悟默默地搬着椅子和她的拼在一起,十分流畅地歪过身体,以一种多少有点别扭的姿势把脑袋靠在她的肩上。
“五条先生昨晚又没怎么睡吧?”哈泽尔问道。
“差不多。想了很久该怎么和哈泽尔交涉,最后还是决定就这样好了。”五条悟说,“说到底,无论你有没有隐瞒术式,我都不想把拥有那样的资格、而且也自己选择了不去面对诅咒的人拖上战场啊。”
“这话虽然不该由我来说……”哈泽尔道,“即便借助我的力量,至少能缩短五条先生在路上奔波的时间,每晚多睡几个小时?”
五条悟说:“唔,感到愧疚的话随时可以改变想法哦。”
“倒还没有愧疚到会为之毁掉我的自由人生的程度啦。”
“奇怪,感觉好像突然遭受了非常过分的人身攻击啊。”五条悟说,“明明我为了体贴哈泽尔做出很大让步了,结果得到的只有一把插进心脏的刀子呢,这可真是让人寒心。”
哈泽尔沉默几秒后说:“谢谢,这句是真心的。”
“不客气。”五条悟很轻松地说,“你以为咒术界为什么会有我这样的强者存在?就是为了让哈泽尔这样的人能拥有至少一次选择的机会嘛。”
把饼干碎屑吃了哈泽尔满身之后,五条悟又道:“即便这样也不愿意告诉我到底在筹备着什么要颠覆总监部的有趣计划吗?万一我听过后觉得感兴趣的话可以帮忙哦。”
“不是不愿意告诉五条先生,而是没有必要。大家都有属于自己的战场,只要知道我不会突然从背后捅刀就足够了。”哈泽尔说,“怎么,五条先生的理想职业是卧底吗?”
“不,理想是成为可以靠女人随便混吃混喝的小白脸哦。”
哈泽尔表情微妙地说:“那大概会饿死吧。”
“为什么。”五条悟不满地说,“你面前的这张脸可是长成这个样子啊!”
“嗯嗯。”哈泽尔敷衍地说,“五条先生查到和大川亮同时进行任务的是谁了吗?”
“怎么,要进行快问快答环节吗?”五条悟流畅地说出几个名字,“但这些人都太弱了,我个人觉得高层是不会放心把任务直接交给他们的。——但是!”
五条悟抬起头来,闪闪发亮的眼睛看着哈泽尔,一副“要你捧场地作出好奇的姿态才会继续讲”的模样。
“你是猫吗,五条先生?”哈泽尔看着他说。
五条悟:“我可以是。要摸摸吗?”
哈泽尔被他抓着手放在脑袋上,下意识地摸了两下他浓密柔顺的头发,想要抽手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五条悟洋洋得意地看着她,蓝眼睛里闪烁着野生动物一般的狡黠和快乐。
……这张脸确实长得太犯规了啊,她扪心自问,确实愿意为此付出每小时五万日元的价格。
哈泽尔顺应本心摸了摸那张被美神亲吻过的漂亮脸蛋,心满意足地收回手,配合地说:“但是?”
“但是伊地知发现总监的专车当时路过了任务现场。总监欸,老橘子里最大的那一个喔!”五条悟说,“好,那么提问,昨天凌晨在荒郊野岭顶着哥特妆做了什么,才让惠突然联系我专门问到关于你的事?”
哈泽尔愣了一下:“……啊,那个海胆头男孩。他没和五条先生说吗?关于他姐姐的情况。”
五条悟:“没有啊。”
他把聊天记录翻出来,将手机塞给哈泽尔。
屏幕上显示着这对养父子异常简洁的对话。
伏黑惠:「五条先生,请问咒术师里有姓姬野的女士吗?个人风格比较强烈的。」
五条悟过了很长时间才回道:「没有」
伏黑惠:「好的,打扰您了。」
好客气的敬语。好敷衍的回答。
而且这个否定词不是直接把她和D君推进了可疑人员的范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