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两人都听出了付远航的言外之意,在现代,毁掉一个女生真的十分容易,拿一段视频,然后配上一些他们撰写的文字,编造一个故事,给女生冠上不自爱的帽子,分分钟就能让她社死,而且这种视频的传播快,范围广,再加上他们有钱,也有一定的实力,可以找国外的人发布,根本不会让人查倒是他们做的。
“付少,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贺翎有些犹豫,这种事情太损了,读书的时候还能以一句年少无知来搪塞两句,现在步入社会了,顾虑的事情变多了,他可没有付远航这种家世兜底,也不像戴维周这么没脑子,他现在要为自己考虑的。
在他看来,之前他对祝好做了这么多错事,他是诚心道歉的,接不接受是她的事,道不道歉是自己的事,祝好打人可以通过法律手段来解决,但是这个法子太阴损了。
付远航斜了贺翎一眼,嗤笑出声:“你倒是懂得替她着想,但是你可别忘了,”他突然站起身,靠近贺翎,突然伸手一把拉住了他的领带,迫使他低头,“当时那个视频可是你提议做的,你休想脱身。”
说完狠狠将贺翎往后一推,松开了手,贺翎一个踉跄,有些狼狈的伸手理了理领带,他低下头来掩饰目光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火,贺翎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他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对面前的付远航说:“祝好敢这么动手,肯定是有所依仗,这个事情还是需要好好想一想。”
“别装了,你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吗?”付远航不想听他的废话,重新坐回沙发上,跷起二郎腿,“就这么说定了,我就不信我整不了她!”
“戴维周,你去,问沈越要那个视频,我要原版的,到时候我再找一个剪辑视频的,再花钱找个外国人给我们一发,我就不信,祝好还能给我装得起来。”
“还有,去联系一下天诚的沈律师,去旁敲侧击一下问问祝好到底傍上了谁。”
整理好情绪的贺翎摇摇头:“这次真的不是我给你泼冷水,他们当律师的嘴巴一定很严,旁敲侧击不一定有用,更别说天诚这么大的律师事务所和沈大律了,一定要拿出足够多的筹码才行。”
“那行,我找我家老头子出面。你们也别闲着了,赶紧去办事儿去吧。”付远航思考后决定寻求家人的协助,相信只要老头子介入,问题定能顺利解决,这让他感到安心不少。随即,他注意到那两位像木桩一样静立不动的人,便不耐烦地催促道:“还不赶紧去办,别再磨蹭了。”
被斥责得一无是处的两人只得黯然离开休息室。贺翎回望那间不起眼的休息室,那是付远航为了确保上班时能随时找到他们,特地在他们工作的大厦内租赁并改造的。这个休息室平时成了他们劳累时的避风港,他和戴维周等人也常利用午休时间来这里小憩。
仅一间屋子的租金,就比他两年辛勤劳动的全部收入还要高。戴维周的情况尚可,毕竟他是本地人,家庭虽不算极其富裕,至少也属于中产阶级。但对于他这个来自小镇的青年来说,在B市的生活开销已经相当昂贵了。
在大学中,比付远航家有能量的比比皆是,然而,他能够攀附的,似乎只有像付远航这样的新晋富豪二代。他似乎很享受将那些被他人誉为才子的人踩在脚下的感觉。
在大学期间,付远航无论想做什么,自己都能帮他完成,甚至包括欺辱他人为乐。然而,步入社会后,失去了校园这个缓冲地带,他必须重新考虑是否继续像以前那样对付远航言听计从。他已经在付远航提供的平台上积累了一定的经验。现在,祝好选择与付远航正面交锋,手中必定握有他们所不知的底牌。此外,今天付远航肯定有所隐瞒,否则他不会对祝好的攻击如此愤怒。
是时候摆脱这个漩涡了。
“贺翎,你发什么呆啊,走啊。”往前走了几步,戴维周刚想和贺翎说些什么,却发现他还愣在原地,连忙催促道。
“你不是说你们那边抓得挺严嘛,都出来这么久了,你还不急啊?”
“刚刚在想事情,有点走神,来了。”贺翎猛然回过神来,小跑了几步,朝着戴维周走去,装作不经意地询问道:“你以什么理由去找沈越要视频啊?”
戴维周不顾精英形象的朝贺翎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答:“我才不去干这事儿呢。”
“那你还提这么多的主意。”贺翎一愣,他还真以为戴维周要替付远航干着糟心事儿呢,没想到这小子精明得很。
“谁和你一样啊,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了,傻子都看得出来,你不想替他做这事儿。”戴维周回头看了看,确定付远航没有出来后,凑近贺翎耳边悄声说道:“我就提了一句,主意是他想的,我什么都没说,还有,答应了又不一定要去做,要是他问起来,就说沈越没有搭理我不就行了嘛?”
“更何况,沈越和苗淼有过一段,理由我都想好了,就说沈越对苗淼余情未了,想了想,还是不肯把视频给我,你说,就付远航那个臭脾气,他能亲自去找沈越?他拉不下那个身段,在他眼里,我们算个屁。”
听到戴维周说出这些话,贺翎用一种十分敬佩的眼神看着他,夸赞道:“行啊,原来你才是那个扮猪吃老虎的厉害人物啊,小看你了啊平时。”
“害,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戴维周拍了拍贺翎的肩膀,继续说道:“我跟你明说了吧,不想掺和他的事儿进去,我女朋友家里是那儿的,我俩现在挺稳定的,不想把自己搞臭。”戴维周说完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挑眉示意贺翎。
贺翎立刻会意点头,“部队的?行啊,苟富贵,勿相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