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人忽然开口:“你胡说!分明有36个!”
控夏眼球移动,定到他身上:“大人,我知道的我都说,审完了能不能放我回家——”
一把刀横在他脖子上。
男人不敢动,只听见一个女声:“让你说什么就说,谁允许你谈条件?”
“那我不能一点报酬都没有吧?!”他大声道。
王阅刀距离得更近些,“我们大人自然会定夺,再说这些有的没的就把你扔出城外!”
他不说话了。
王阅收起匕首,在控夏的眼神示意下退回来。
“你不老实……”控夏轻声道。
她手上一直拿着的刀片再次飞出去,有灵性般绕着男人的银发转了一圈。
男人咬牙闭着眼,然后在一片静谧中睁眼低头,看见自己短了一截的银发后,骤然爆发出惊人的尖叫声。
控夏没来得及阻止,他就两眼一闭,晕了过去。
“……”王阅无语片刻,扭头看控夏。
控夏正默不作声地盯着旁边没晕的人,很快移开目光,在他身后的墙上巡视着。
墙上有什么?
男人心里想。
他被控夏的眼神看得心里发毛,很快按耐不住,自以为小幅度往身后看。
没等他看出个所以然来,面前立马被一片黑影盖住了。
“看什么呢?”那道黑影轻声道。
在看清的前一刻,男人突然传来剧痛,很快眼前发黑,晕了过去。
“这个地方不行。”控夏拔掉墙上的刀片,像刚刚那样又巡视了一遍屋子。
“换一个地方审。”
车内。
“毕竟五年了。”沈礼聿轻声说,“刑具在撤离的第二年就被撤走,留下这间空屋子。”
“我倒是觉得奇怪,”控夏说,“其他高层私底下要么做着害人的生意,要么赚得盆满钵满……只有你,守着那件破屋子,还在五年前就停止使用。”
“这不奇怪。”沈礼聿看着她:“在升上来之前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平民阶层。”
控夏沉默。
这话不错,现在高层的人大多有权有势,有的是从筛选上来之前已经富贵无比,还有的在这几年疯狂敛财,成为了“新贵”。
沈礼聿则相反。
他从始至终都没想过这些,也确实没干过这些,怪不得被称为“平民”的代表。
“这就是你一直跟他们对呛的缘故吗?”控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