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敬道:“你丈夫都说看见你浑身是血,拿着匕首与黄金出去了。事到如今,你还不肯承认么?”
“他说有什么用?匕首与黄金在哪儿?别以为我是村妇便什么都不懂,没有证物,你想捉我?”
苏敬叹口气,吩咐白直:“你们两个看住她。”他转身出门,“其余人,随我去搜凶器!”
李二牛在后面呼唤:“大人,我怎么办?此恶妇会杀了我的!”
苏敬远远道:“他们两个会护着你的。”
白直道:“我等守在门外,郎君有事可唤我等。”
杨氏忽然扇了李二牛一巴掌,而后去了另一间屋。
白直看着杨氏进了屋,而后问李二牛:“没事罢?”
李二牛捂着脸道:“没事没事。”而后合上门,还偷偷上了闩。
没人知道这几日他在家终偷偷掘土,已将三间屋子挖通了,足够他一个人从一间屋爬到另一间屋。
他知道孩子正好与杨氏不在一间屋,便带了两条绳索与塞口巾帛爬去了杨氏那间屋。
他爬进屋时,杨氏在屋里偷偷哭,未曾看见他。他便轻手轻脚地自她背后靠近,先捂她嘴,将巾帛塞进她口中,再用一条绳索将她捆缚起来。
杨氏拼命挣扎,可惜无用。
李二牛凑近她耳边轻声道:“夫人啊,刘氏是我杀的。为了我和孩子,只能委屈你了。”他慢慢拿起另一条绳索,绕在她脖颈上,“毕竟夫妻一场,我手快些,不教你太痛苦。”言罢两只手狠狠一抽。
与此同时,屋门被人踹开。李二牛被吓得松了劲,慌忙后退。
言心莹上前取出塞在杨氏口中的巾帛。
杨氏惊恐道:“他要杀我!他要杀我!”
李二牛惊道:“你们怎么回来了?”
苏敬道:“李郎君这是做什么呢?”
李二牛讪笑道:“我与夫人玩闹呢。”
杨氏仍道:“他要杀我!”
李二牛斥道:“胡说什么?”他又对苏敬道,“我夫人有时痴蠢,大人别介意。”
苏惊道:“玩闹下这么狠的手?”
“她这不是没事么?”
傅徽之道:“我看我等若不来,你夫人今日便没命了。”
杨氏道:“刘氏是他杀的,他亲口说的!”
李二牛忙道:“胡说!你定是因为我方才揭露了你的恶行,怀恨在心,便如此污蔑我!”
言心莹道:“怎么你这个被污蔑的人好好的,污蔑你的人反而被绑缚塞口?”
“她要污蔑我,我才给她些教训!”
傅徽之忽然道:“李郎君,别做些无谓的口舌之争了。”
“你是何意?”
傅徽之上前两步:“你是想先勒死你夫人,而后伪装成自缢,不是么?”
李二牛怒道:“你胡说!”
傅徽之不管他,继续说道:“你不知仵作能验出是自缢还是勒死么?”
“我根本没想过!再说了,我在此处勒死她,县衙白直还在门外看着,我怎么……”李二牛说不下去了,他忽然想起房屋连通处还未及掩盖。
言心莹问:“怎么不说话了?哦,你忘了你还未将挖的洞掩住。”
李二道:“那又如何?我在家挖土难道还犯了律令?”
傅徽之道:“那便说说你是如何杀害刘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