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是没留意,有甚奇怪?”
言心莹心想此人如此能胡扯,这样下去要扯多久。
“好,那暂且不说这个。”傅徽之又问吴琦,“那日你见他时他穿着何衣?”
吴琦道:“土黄色之衣。”
杨氏也道:“我走那日,他确实穿的黄衣。”
傅徽之又问众人:“可有人记得当日见到李郎君时他穿着何衣?”
苏敬道:“白衣。当日在他们身上寻血迹,只有他衣白,很干净。”
傅徽之道:“那就怪了。”
李二牛道:“怎么怪了?我不慎将水洒在黄衣上,所以换了白衣。”
傅徽之道:“所以曾改换衣服之事你认了?”
李二牛怔了怔:“我、我……”
“你是几时换的衣服?”
“进城前!”
“几时进的城?”
“在……”
“若你进城立刻去领米,便是午初到的,自此处至城骑驴至少须一个时辰,所以是巳初离的家?”
“对!就是巳初!”李二牛忽然想起什么,便道:“我妻约莫也在巳初离家,她走后,我也进城了!”
“是么?”傅徽之略高了些声音唤道,“王夫人。”
五口之家的妇人走进门,说道:“当日我在巳正时欲进城卖布,看见李郎立在张郎家外往里看,那时他穿的黄衣。”
傅徽之道:“怪事,李郎君巳初不是离家了?怎么巳正还在张郎君家外呢?”
李二牛慌道:“记错了记错了,我是巳正一刻离家!”
傅徽之又笑:“又回到原处了,巳正一刻离家,进城怎么也得午正一刻了,那郎君如何得的布帛?”
李二牛后退数步:“我、我……”
苏敬忍无可忍:“一人在巳正见到你,一人在午正二刻见到你。午正二刻之前你根本没进城!李二牛,还不从实招来!还要胡说到何时?”
张安冲上前,被傅徽之拦住。他只能大骂:“你这个畜生!”
傅徽之道:“李郎君,当日那黄衣现何在?拿出来给夫人与吴郎君辨认一番如何?”
李二牛声音慌张:“我嫌衣服破旧,已烧了。”
“好,这是你亲口说的。若衣服挖出来,你夫人与吴郎君皆可辨认。你说你夫人恨你,这吴郎君与你素不相识,何必污蔑你?”
“挖什么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