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入硝子听着杯中气泡炸开的声音,又给自己点上一根,脑袋开始放空,双目逐渐无神。
还真是爽啊,真不愧是以酒命名的犯罪组织啊,每一瓶都让她喜欢的不得了,24小时专人服务,不管是想要点什么都有人立刻送到,而她到现在也只是呆在这里,什么事都没有做。
真的堕落的日子啊,她翻身躺回那张加急送来的巨大沙发上,沙发有三米长两米宽,已经可以称之为大床了。
随手将薄毯盖在自己的身上,家入硝子享受着这种不会被人临时叫起来去干活的日子。
房屋的门被推开,一个矮墩墩的男人站在门口,枪支上膛,枪口正对她所在的方向。
“小姐,要不要一起享受一下?”家入硝子朝着男人招了招手。
门外的人外形确实是个男人,但她是个医生,从一些隐秘的地方,她能辨别出骨骼或者皮肤纹路的走向不太对。
根据早见春茗之前说过的一些情报,她猜测这就是组织里那个神秘女人-贝尔摩德。
永远不会苍老,身上的秘密众多,能够直接联系组织的boss,跟她这个人一样神秘的年龄。
她可太想探究一下这个女人了。
面具被一把撕开,金色的发丝飘荡出来,面具下的脸美的惊魂动魄,外表看来确实是一个极为年轻的女人。
“有点东西,女孩。”贝尔摩德撩了撩自己的金色长发,手中的枪支却没有放下来,眼里除了一丝欣赏以外,更多的是厌恶。
她看着面前的这个女孩,跟她的天使一样,高中生的样子,不管是模样还是身高都很出众,放在平时是她会欣赏的美人。
可是她却掌握着那么邪恶的技术,想到这里,她手中的手枪握的更近,手指在扳机上仿佛随时要扣动。
“我明白你的意思。”家入硝子神色极为轻松,她并不害怕贝尔摩德。
“由暗而生,比黑更黑,污浊残秽,尽皆尽祓契。”
帐的咒语被她缓缓念出,整座屋子被帐所覆盖,她冲着贝尔摩德招招手。
“现在我们都在帐里哦,你如果要杀我,就动手吧。”
贝尔摩德没有理解她的意思,神色中出现一丝疑惑。
家入硝子一拍脑门,吐了吐舌头:“阿拉,忘了介绍了,帐的话普通人是看不到里面的东西的,也听不到里面的声音,也就是说,你在这里杀了我是不会有人发现的。”
她随手从桌子底下拽出一枚窃听器,没有费什么力气就将其碾成粉末:“不管是窃听器还是摄像头,在帐里都会无效化。”
家入硝子的行为和语言让贝尔摩德有些惊讶,先不说她这些奇奇怪怪的话语,光是丝毫不害怕的这一点就足够她刮目相看了。
她将手枪收了起来,缓步走上前去,整个人优雅的像是一只猫:
“你是来这里度假的吗?这瓶酒可不太好得。”
桌子上醒好的红酒被她端起来放在鼻子下轻闻,浓烈醇厚的酒香在她鼻中萦绕。
“我可是被绑来这里的,哪里谈得上度假呢。”家入硝子摊了摊手。
贝尔摩德举起杯子,家入硝子闻弦知意,轻轻碰杯,一饮而尽,方才的动作皆是试探,现在才算有了一些交谈的心。
“我游历过很多地方,知道很多事情,但是像你这种的我还是头一次见。”贝尔摩德勾起嘴角。
她指的并不是女孩的胆量,而是她的能力,让濒死之人复活,真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啊。
“我这样的不管在那边,都是很少见的存在。”家入硝子像是想起什么一样,扭头看向她,眼里有几分兴奋。
“倒是你,还有那个小朋友,都是我没有遇到过的奇迹,我真的非常非常的喜欢你。”
她看贝尔摩德的眼神逐渐发生变化,就像是看到喜欢的玩具一样。
组织里真好啊,药物拥有神奇的效果,让她有这么长时间的休假,工资还没怎么减少,还不用面对糟老头子。
贝尔摩德摇了摇头:“这可不行哦,我对女人可没有什么兴趣呢。”
一语双关,也是为了打消她不该有的念头,小朋友,是指她的死神吧,这可真是难办啊,她的小朋友被这么多人觊觎。
“做笔交易吧。”家入硝子开口:“我可以让你和小朋友都回到应有的正轨上,条件是让我的朋友们知道我在哪。”
贝尔摩德神色莫名,她看了面前这个女孩许久,她不确定自己有没有理解错她的意思。
“这个,是给小朋友的药,选择权在你。”
透明盒子里装着蓝色的药片,轻轻的被推到她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