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黑衣女子闭眼一副等死的模样,林霄拿她没办法。
“镇南王野心勃勃,致使百姓流离失所,大齐国土割裂,他对不起萧家列祖列宗。”
“你自己看看,除了你们蜀州,挨着南边那片,哪个郡不是风调雨顺,这跟你镇南王有关系吗?没有。再有北夷虎视眈眈,就算他镇南王试图篡位,大敌当前还沉浸在个人主义里,北疆是我大齐不可分割的板块,他现在是在挑起内乱,那就是给北夷机会,要我大齐将北疆拱手送人!”
在场众人被她话震慑道,目露震惊,一个女子竟然讲出如此大义的话。
那黑衣女子脸色终于有了裂隙,林霄趁热打铁:“再者说,据我所知,镇南王当年只是个不得宠的皇子,前镇南王是异性王,他是入赘到别个家里夺权以女婿的身份在镇南王过世后被请封的镇南王吧?你说他有脸来抢这个皇位吗?”
“你懂什么!”那黑衣女子终于被她激怒,她爆喝:“哀帝昏庸无能致使民生凋敝,若不是有我家主子岭南和蜀州早就是人间炼狱,先帝登基就要收回蜀州兵权,岭南匪患谁去除,我们百姓怎么办?!”
岭南自古就是流放犯人的地方,久而久之就会有人在那里安家,可是那里实在太过贫穷,那里是真正的天高皇帝远,官官相护,贪腐不绝,百姓只好落草为寇,抢劫官船。
直到先帝登基后才大力打击,具有驻军的,离的最近的蜀州与江南自然就成了借力的最好来源。
若不是蜀州北上地势险峻,镇南王决计不会往南边动手的,那时候真正危险的就是北疆。
林霄没见过蜀州地形图,对那边的形势不了解,她看向沈砚。
沈砚:“先帝登基之后,江南总府曾经多次向岭南调兵支援,打击盗匪,如今江南驻军一半在江淮防线,一半在邵阳,直扼江南水运保证南北来往通畅无阻,而你镇南王驻军梓潼,插手南岭事务,挑起流民暴乱,这就是他嘴里口口声声要的太平盛世吗?”
先帝在位时,力能平衡朝堂,兵权在沈家手上也就是在沈砚手上,北疆被打回老巢,夺回四方城,平息内患,可他在位时间太短了,沈砚接过时一切正是青黄交接,北疆卷土重来,蜀州虎视眈眈。
他质问:“若不是蜀州北上困难,你镇南王是不是还打算与北夷合作?”
那女子终于绷不住吼道:“你胡说!他不会的!”
林霄说:“你怎么知道呢?你一直在宫中吧,与蜀州都是书信往来,你怎么知道你知道的就是真实的呢?”
这女子已经不年轻了,目测与沈砚一般大,她对皇宫了解那就不可能对蜀州了解。
“你当年是被镇南王救过吧?”否则不会在提起岭南匪患的时候才如此激动,“可他救了你,也只是在利用你,将你放在京中多年不闻不问,一个男人在完成他大业的路上不是非要牺牲女人的。”
那黑衣女子咬着牙,通红着双眼瞪着林霄。
林霄知道说道这份上就差不多了,她退后一步,示意自己说完了。
沈砚摆摆手,让卫冕将人带下去了。
等人被带下去,林霄脸色就变了。
“痛。”
春莺和张嬷嬷慌忙扶助她,林霄面色痛苦的向沈砚哭诉:“臣女是不是要死了陛下。”
沈砚在她肩膀上检查了一番,真是有本事,用来固定的夹板不翼而飞。
“你半夜不睡觉想去做什么?”
林霄眼珠子一转:“呜呜呜痛。”
沈砚在她手臂上一捏,林霄顿时痛的惨叫。
“下次睡不着派人来叫朕,你知道的,朕有的是办法。”
林霄痛感上来,被他一刺激,双眼一番晕了过去。
“姑娘!”
沈砚愕然,寿安宫人手忙脚乱的要搬她回寝屋,他动了下手指,无奈接过人抱回去。
——
林霄半好的伤势雪上加霜,御医在诊治的时候直摇头,春莺吓得只掉眼裂,她醒来还以为自己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姑娘,你还痛不痛?”
林霄闭眼,她这痛有一半是谁的功劳自己不知道吗。
御医千叮咛万嘱咐要卧床修养,林霄拦住御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