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尧可真是个狠人啊,一不做二不休。
杨一帆被她推在玄关的壁柜前,从震惊到闭上眼睛妥妥一幅小媳妇样。就在杨一帆逐渐找回本能,要夺取主导权时,那只被擒住的手腕,又被拖进客厅。
“房间呢?”陈尧稍稍退开,软软糯糯地问。
杨一帆手指抬了一个方向,就被拉进房间,华丽丽地被推倒了。
他还有些迷茫,纯情15年这哥们都这会了还在迷茫。满眼疑惑地看着陈尧,没想明白自己现在的身位,怎么不是俯视?
卡半截蓝屏的cpu终于恢复部分理智,抓住了主动权。
……
陈尧一身酸痛醒来时,就看见杨一帆不知什么时候醒了,睁着大眼在观察她。
“早。”杨一帆露出浅浅的微笑。
陈尧裹着被子侧半身,抽出一只手捋顺额前的刘海,睁着大眼上下打量着杨一帆:洗过的头发松松软软,像刚出锅的舒芙蕾。发色很浅,更显得年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男大学生。
陈尧深吸一口气,皂香更浓了。
真好闻啊。
她露出贝齿爽朗地说,“早啊,男朋友。”
陈一帆稍稍愣住,不过,经过昨日,他已经大致了解陈尧的恋爱风格。
只有直球,一直直球。
他倾身环住面前这位,揽进怀里。
等15年,是这么大的惊喜!
陈尧在盥洗室洗漱后,穿着白色大t去外间找杨一帆。
杨一帆的家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样,客厅中间是巨大的沙发,阳台旁的一整面墙都是铝型材置物架,中间有一节樱桃木板材加厚加长,做书桌用,放了台显示器,旁边两个外接屏幕,前面是银色的人体工学椅。
置物架最上层放着图灵的人物雕像,旁边和下面两层排列着四方的芯片,上面刻着序列码。
书桌另一侧,整列满满地竖放着国外顶级学术期刊。在书桌边,还有个正方的小隔板,是1936年产的机械手摇计算器。
陈尧新奇地看着百年前的计算器,感叹人类科技的文明。听到客厅另一边有叮叮咣咣的声音。
同样一面铝型材的置物架隔断,上面放着各式各样的杯子和咖啡,透过这些物品缝隙,隐隐约约看到杨一帆忙碌的身影。
陈尧还稍稍有些拘谨。
她勾着脚趾头,赤脚踩在地板上。
杨一帆听见声音,回头正好看到蹑手蹑脚的她。
“地板凉,来踩我这。”他让陈尧踩在他的脚背上,环着她,在杯架后的水池里冲洗杯子。
冲洗干净后,用厨房纸擦干杯子和手,像抱只树袋熊一样,抱起陈尧,把她放在杯架前的餐桌上,再把准备好的早餐一样样摆上桌,鸡蛋吐司和培根。
往两只玻璃杯里倒了半杯牛奶,放下牛奶盒,他走到坐着陈尧旁,弯腰,亲了她的头发。
这才说:“吃早餐吧。”
陈尧这下倒是脸红了。
“你故意的撩我!”陈尧气鼓鼓地喝了口牛奶。
杨一帆抽出一张纸巾,又给她擦了擦嘴角。
陈尧的脸更红了。
直球选手,最怕忠犬式反撩。
“一会下班我接你回家?收拾下东西搬过来。”
“好。”
……
也许是杨一帆等了太久,两人的同居生活没有什么磨合期,过出了老夫老妻的滋味。
爱情顺利,杨一帆的事业却没有那么一帆风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