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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第3页）

“香气甘而清冽，各种香材的比例控制得正好。”

“这香饼的质地不干不湿，看来姑娘也对于火候的掌握也甚是熟练。”

三位司香尚宫都在杜若蘅桌前放上桂枝。

杜若蘅眼中含着微笑。

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道声音：“掌事姑姑，杜若蘅提前得知考题，才能制出此香，若是她也能过关，未免有失公平！”

是林香芸。

杜若蘅没有出声，等着林香芸的下文。

果然，在掌事宫女问及缘由后，林香芸继续说道：“杜若蘅身上有一只桂花香囊，因这桂花香囊，她才能知道今日所制之香与桂花有关，所以早做准备，今日才能毫无错漏。”

其中一位司香尚宫欲言又止，她想说，制香一道，虽可临时模仿工序，但是技艺是刻在骨子里的，又怎么能说提升就提升？

而杜若蘅所制木樨香，各项工序丝毫不差，显然不是一日之功。

但是这些贵女背后的前朝势力盘根错节，还是少插手为好。

掌事宫女来到杜若蘅跟前，神情严肃：“你可有桂花香囊在身？”

所有人的眼睛都盯着她，杜若蘅没有否认，从衣袖中拿出方才林香芸所赠桂花香囊。

其实在御用香师的选拔上，早已存在着约定俗成的规定。掌事宫女却没想到杜若蘅丝毫没有辩解，她接过香囊，其中果然有一丝浅淡的桂花香气。她在杜若蘅与林香芸之间来回扫视，神色复杂。

林香芸嘴角勾起，她起身来到环视众人：“各位可都是亲眼所见，如今还有物证，我认为应当将她逐出御香楼，永世不可再参选宫廷香师。”

一些人出言附和，还有一些人缄默不言。

此时，杜若蘅才缓缓开口：“林小姐，照你所言，你一定是不屑于提前漏题的做法吧？”

林香芸点点头：“那是自然，我平生最看不得你这种走捷径的人。”

杜若蘅点点头：“林小姐既然能分辨出昨日西斋雅意香与寻常香品的细微差异，于品香一道必定精通。我想请你来辨认一下我这木樨香中，桂花与香茅各自的比例。”

林香芸没想到杜若蘅不但不慌乱，还敢出言质疑自己，她面色红白交加：“你已承认自己带了桂花香囊，不仅不思悔改，还要诬陷于我么？”

杜若蘅简直要被她这贼喊捉贼的话语逗得发笑，她压抑住笑意：“不敢，但是林小姐若是不敢辨认，难道不是心怀胆怯？”

“够了。”

掌事宫女打断她们的争论。她收起手中的桂花香：“女子身有香囊乃是常事，杜小姐既已得到三位司香尚宫的肯定，自当通关。林小姐昨日已准确无误写下香谱，不容置疑，今日又同样拿到三枝桂花，亦当通关。”

她一锤定音，关于透题的讨论就此被叫停。

杜若蘅早料到会是这个接过，这些成功通过第一关的，哪一个不是身份尊贵，掌事宫女可不想为自己惹来祸端。

至于自己，杜若蘅自嘲一笑，也许是昨日自己准确无误地写出香谱，令她们以为自己背后也有一座靠山。

今日大部分参选者都通过了第二关，除了少数几个人制出的香毫无香气，令司香尚宫也想不出办法挽救。

而出乎杜若蘅的意料，第三关，竟与品香制香毫无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