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坐上车,宋枝都觉得自己是轻飘飘的。
像踩在棉花上一下。
她的手还握在沈祈闻的手里。
他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穿过她的指缝,亲密交握。
沈祈闻一会捏,一会握。
就是一双手,在他手里被玩出了千百个花样。
他怎么摸都摸不够。
“你手怎么这么软?”他盯着两人扣在一起的手,问她。
却没有听到宋枝的回答,再仔细一听。
耳边是宋枝均匀又绵长的呼吸。
她睡着了,靠在车窗上。
沈祈闻眯起眼眸,紧紧看着她。
然后将她揽过来,让她睡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宋枝不安分地扭动了一下身子。
眼睛睁开又合上。
变换了一个更舒服的睡姿,她像一只猫一样蜷缩在沈祈闻的身侧。
向前递过去一个眼神。
司机了然地将空调温度调高了些。
宋枝再醒过来的时候,房间里是比较昏暗的光。
她的脑袋有点晕乎乎的。
但是环顾四周,是黑白相间的色调。
六十七楼,锦西国际。
这么快就到了?
沈祈闻呢?
身上的衣服没有换,有一股火锅味和酒味。
有点难闻。
宋枝掀开被子,床边放了一双拖鞋。
她试探的走出房间。
客厅灯光明亮,沈祈闻坐在沙发上,穿着睡袍。
金丝框架的眼镜架在他高挺的鼻梁上。
在宋枝走出房间的一秒他酒看了过来。
“醒了?”
镜片削减了他太多的攻击性,此刻的他是个好好先生。
宋枝问他:“我想洗个澡,我包在哪?”
沈祈闻将电脑从身上拿下去,站起身从沙发上拿起她的包,朝她走过去。
他已经洗过澡了。
身上是清冷的雪松香,他一贯的味道。
睡袍系得松松垮垮的,结实的胸肌几乎一览无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