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牛皮,郑赤珠还是要吹一下:“当然算的出啊!我占卜术,甚准。”她看着地形图说道。
郑赤珠的这句牛皮,在不经意间,吹的齐霸虎春心荡漾。
齐霸虎喜上眉梢,难掩笑意,不觉间他真把郑赤珠当成了妻子,担心的说道:“娘子,你千万别再去招安了,幸亏我是你第一个招安的,其他绿林军早就设好了天罗地网。”
郑赤珠不解问道:“你怎知道,我此行,第一个来的金门寨?”
齐霸虎哈哈大笑:“各自都有探子,谁不知道谁。”
齐霸虎起身,走到床边,一边弯腰捡着地上的干果,一边说道:“绿林军正在等待时机,等到玄国难民中的老弱病残全部消亡,剩下的人为了一口饭而投奔他们,从而壮大他们的军力。这些人愿意赴死,首先,因为他们怨恨朝廷造成了家破人亡,满心仇恨投身战场;其次,这些人失去了亲人,无牵无挂,会更加不顾一切地战斗。”
齐霸虎顿了顿,又说道:“天灾频发就是个很好的借口,在民间传播,声称郑印有违天意,绿林军要替天行道。”
郑赤珠讥讽的笑了一声,道:“这不就是照搬老娘当年玩过的那一套么,一点新意都没有,真是无聊至极。”
齐霸虎听明白了,郑赤珠的口头禅总是离不开“娘”,他猜测这堂堂二公主可能在军营中学会了这一句荤话。
他解释说道:“不同啊,你们是全家一心,群臣世族一众推举,以兵权获胜。他们虽然是联盟,各自割据一方,表面团结一心,暗地里都想做第一把交椅,私下互相较量,好似一盘散沙。”
接着他站直了,一只手捋了捋没有胡子的下巴,故作深沉的说道:“依我看,现在去就等于自投罗网,夫人先按兵不动,让绿林军各方势力狗咬狗,自我瓦解。”
郑赤珠心道:“我信你个鬼。”
齐霸虎仿佛有读心术,一声叹气:“哎,我就知道你不信我,倘若你落到其他绿林军手中,我去救娘子的时候,怎么说合适。”
他怔怔看着郑赤珠的脸,目光深邃,悠悠开口道:“我只好说,这丑婆娘是我夫人,请各位兄台高抬贵手,由我带回金门寨,家法处置。”
郑赤珠拿着纸张的手一抖,怒喝道:“胡说,谁是你夫人,以后不要再说轻浮之语。”
齐霸虎把手中的干果往桌上一放,理直气壮说道:“我们可是拜过了天地和天尊的夫妻。”
正说着,听外面吵吵闹闹,没一会儿,就有人敲门大喊:“寨主我们闹洞房来啦。”
齐霸虎冲着门外,吐字不清的喊道:“我我,贼,惹,不荣劳,不荣劳。不劳。”
听到奇奇怪怪的口音,郑赤珠忍不住,嘴角微翘。
齐霸虎一眼把浅浅的笑容,深深窥取到心里。
这个微不可察的表情,抓挠的齐霸虎心头痒痒的,他本想伸到衣襟里,狠狠搓一搓那块痒肉,又担心在郑赤珠面前失态,费力忍下了。
门外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越来越小,越走越远。
齐霸虎寻思着:“孤男寡女同处一室,确实容易出点啥事,我赶紧放她走吧,万一无法自控,再伤害了她。”
他往两个红色的小酒盅里,斟满了酒水,两只手各端着一杯酒,小心翼翼、颤颤巍巍得送到郑赤珠面前。
“交杯酒,喝了,你就走吧。”齐霸虎略带酒意,含糊着说道。
郑赤珠接过酒杯,瞬间,一饮而尽,根本未等齐霸虎饮下。
她拿着空酒盅,倒冲地下,示意一滴不胜,豪爽道:“先干为敬。”
“以后,别人给你喝东西时,注意点,以防被人下毒,起码要看别人先喝了,你再喝。就算别人先喝了,也有可能人家早已服过解药,江湖险恶,出门在外,处处小心。”齐霸虎提醒道,像一位婆婆妈妈的老妇人。
郑赤珠懒得听,把纸张收入怀中,重新带上面具,起身迈步,将伫立在一旁的齐霸虎甩下。
齐霸虎见郑赤珠抬腿要走,神色一霎变得冷漠,他举着满溢的酒盅,喃喃说道:“夫人,我真名叫齐无忧,懒猪你记住了,你夫君叫齐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