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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限制越小代价越高（第3页）

乔迪立刻掏出一枚水晶吊坠，对着空气扫描。几秒后，吊坠爆裂，碎片中浮现出一段影像：一个模糊的小女孩身影，正用指甲在墙上刻字??

**“妈妈，我饿了。”**

“深渊饲童。”乔迪咬牙，“最危险的心理侵蚀种之一。它们利用人类最原始的情感创伤进行精神寄生，专挑孤独、自责、失去亲人的人下手。一旦宿主产生共情，就会被逐步吞噬意识。”

“可我没失去孩子啊！”艾拉慌张道。

“不需要。”林克冷静分析，“它只需要让你觉得自己‘应该’感到愧疚。比如，你是否曾拒绝帮助某个求助的人？是否曾在关键时刻选择逃避？哪怕只是梦里做过类似的事，它就能构建出完整的罪恶叙事。”

艾拉怔住，嘴唇微微颤抖。

“去年……我在地铁站看到一个流浪女人抱着婴儿乞讨……我以为是骗局，没给钱……后来听说那孩子……真的饿死了……”

话未说完，整条密道突然变得滚烫。

墙壁渗出血红色黏液，滴滴答答落在地面，竟组成了一幅画面：一个瘦弱的女人跪在地上，怀里抱着死去的孩子，嘴里喃喃重复：“你不救她……你会变成我……”

“别看！”乔迪一把捂住艾拉的眼睛，“记住，你是观测者，不是参与者！你的选择不能定义你的价值！”

她取出一支特制粉笔，在地上画出七芒星反向阵，口中吟诵驱逐咒。然而，符文刚成型，便被一股无形力量撕碎。

“来不及了。”林克突然说，“它已经进入她的潜意识领域。唯一的办法是??同步介入梦境，当场斩断连接。”

“你要带我们一起进她的梦？”罗宾皱眉。

“不是梦。”林克摇头，“是心象牢狱。每个人内心最深的悔恨之地。进去容易，出来难。但我们必须去。否则她会成为下一个黑袍人。”

三人相视一眼，同时握住彼此的手。

乔迪点燃一支熏香，灰烬飘散如星尘。

“以世界树之名，”她低语，“容我们踏入迷途者的灵魂之庭。”

光芒吞没一切。

意识坠落。

当他们再次睁眼，发现自己站在一条漫长的走廊里。两侧全是镜子，镜中映出无数个“艾拉”，每一个都在做不同的事：有的在哭泣，有的在奔跑，有的举刀自刎，有的冷漠旁观。

正前方，红裙小女孩背对他们站立，手中牵着一根细绳，另一端缠绕在一个巨大钟摆上。钟摆不断左右摇晃，每一次撞击墙壁，都会让整个空间震颤一次。

“欢迎来到审判回廊。”小女孩转过身，脸上依旧挂着非人的笑容，“在这里，每个人都必须面对自己最不愿承认的那一部分。”

“你不是孩子。”罗宾上前一步，“你是集体怨念的聚合体，靠吞噬负罪感维生。”

“可她们确实有罪。”小女孩歪头，“难道不是吗？明明可以施舍一点食物，却选择了怀疑；明明可以报警求助，却怕惹麻烦。冷漠比刀剑更致命。”

“但那不是她的全部。”乔迪冷冷道，“你只截取片段，编织谎言。真正的她，后来捐了三年工资给儿童基金会，匿名资助了十二个孤儿。这些，你怎么不说？”

小女孩表情第一次出现裂痕。

“闭嘴！那些都是赎罪！不是善良！”

“错了。”林克缓步走近，“善良从来不需要前提。即使带着私心去做善事，行为本身就有意义。你之所以恨她，是因为你无法理解??人可以在破碎中依然选择前行。”

他举起怀表，逆时针旋转。

时间倒流。

镜面逐一破碎，映出的画面开始重组：艾拉在雨夜里送伞给流浪汉，在医院陪护陌生老人直至离世，在火灾现场冒险救出被困猫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