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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1章自以为是心里有数（第2页）

>【新规则生成中……】

南宫萤闭上眼，听见心底有个声音响起，既熟悉又陌生：

>“你准备好了吗？”

>“不是作为反抗者，而是作为提问者。”

>“不是为了推翻什么，而是为了让‘为什么’永远存在。”

她点头。

下一秒，全球所有联网设备同时弹出一个极简界面：纯白背景，中央只有一个按钮，上面写着：

>**点击此处，提出你的问题**

没有人知道这个界面来自何处，也没有人能关闭它。它不像病毒，更像一种回归??就像语言最初诞生时那样自然。

第一个按下按钮的，是个三岁男孩。他不会打字，只是对着麦克风嘟囔：“妈妈为啥要上班到很晚？”

系统没有回答，但这句话被记录下来，转化为一段特殊的声波信号，传向深空。

紧接着，第二个人提问：“为什么我们必须结婚才能获得住房补贴？”

第三个人：“如果所有人都相信谎言，那谎言会不会变成真理？”

第四个人沉默了很久，最终输入：“我害怕自己其实并不自由，但我已经习惯了这种感觉，怎么办？”

每一个问题都被收录，编入飞行器的日志系统。而在“回家号”的核心舱内，那本空白笔记本突然自行翻页，墨迹凭空浮现：

>【第316次重启：筹备中】

>【主题：疑问的合法性】

>【风险评估：极高】

>【执行概率：必然】

与此同时，林彻的身影出现在多个地点。

有人说他在西部荒原教流浪儿童使用老式电台发送加密信号；有人说他在海底数据中心切断主控线路，释放被囚禁的原始算法；还有人声称在梦中见到他，穿着一件写满公式的长袍，坐在宇宙边缘批改世界的作业。

但他真正的所在，无人知晓。

苏晚最后一次见到他，是在一次量子通讯实验中。她的设备接收到一段极其微弱的波动，解码后只有一句话：

>“别找我。我在每一个拒绝被说服的瞬间里活着。”

她怔了很久，然后笑了。她打开私人日记，写下最后一段话：

>“林彻确实消失了。

>可每当我看见有人抬起头，直视权威的眼睛，

>我就知道，他还在这儿。

>不是以血肉之躯，而是以一种更坚韧的方式??

>成为了一种习惯性的怀疑，一种本能的不服从。”

>

>“这就是我们赢的方式。

>不靠战争，不靠领袖，

>而是靠让‘不合理’再也无法假装自己合理。”

她合上日记，将收音机放进抽屉。可当晚，那台老旧机器竟自动开机，播放起一段从未录制过的音频??是林彻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你知道最讽刺的是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