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意渐浓,江家宅院因小生命的到来而暖意融融。
江舒棠小心翼翼地抱着还没睁眼的小侄子,小家伙在她臂弯里睡得正香。
她从旁边的袋子里拿起那套特意定制沉甸甸的金锁金镯,动作轻柔地给带上。
金器相击,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
“舒棠,这……这太贵重了!使不得!”
富丽英见状,连忙上前推拒。
她心里想着小姑子如今刚做生意,还需要资金,可不能这么大手大脚。
江舒棠笑着避开大嫂的手,继续逗弄着孩子的脸颊,语气温和道:“大。。。。。。
夜很深了,青海湖畔的铜铃塔在月光下泛着微弱金芒。风穿过塔檐上的十三枚小铃,发出极轻的颤音,像是大地在梦中呼吸。男孩没有回屋,他坐在古井边沿,指尖轻轻摩挲着那枚从不离身的旧铜铃。铃身温润,仿佛有生命般微微搏动,与他的心跳渐渐同频。
远处草地上,几个刚入学的孩子围坐一圈,闭目冥想。他们还不会说话,却已能感知彼此的情绪波动。一个女孩忽然睁开眼,指着天空:“星星在唱歌。”没人笑她。在这里,星星本就会唱古老的谣曲。
李婉披着外套走来,手里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姜汤。“又一夜没睡?”她将碗递过去,目光落在他眼下淡淡的青影上。
“做了个梦。”他接过碗,声音很轻,“梦见姐姐站在一片雪原上,身后是无数个我??一样的脸,一样的铃,可眼神全不一样。有的空洞,有的狂热,有的……充满恨意。”
李婉皱眉:“又是那个倒悬之塔的意象?”
他点头:“但这次不同。她朝我伸出手,说了一句以前从未听过的话:‘别让他们找到钥匙。’然后雪崩了,我把她拉住了,可抓住的只是一件褪色的红袍。”
李婉沉默片刻,低声道:“我们查到了些东西。那封匿名信之后,全球十七个觉醒者接连出现记忆断层,持续时间从几分钟到三天不等。更奇怪的是,他们在恢复意识后,都会无意识地画出同一幅图??一座倒三角形的建筑,顶端插着半截铜铃,底部沉入地下三千米。”
“破晓的地心观测站。”男孩缓缓睁眼,“我以为它早就被南极事件摧毁了。”
“确实炸毁了表面设施。”李婉压低声音,“但我们最近通过量子回溯发现,它的核心并未损毁,而是沉入地壳裂缝,进入了休眠状态。就像一颗埋进土壤的种子,等待合适的温度重新发芽。”
男孩望着湖面。月光洒落处,水波竟隐隐勾勒出那座倒塔的轮廓,转瞬即逝。
“他们想重启‘执契计划’。”他说。
“不止。”李婉咬了咬唇,“江慎行破译了一段三十年前的加密档案,代号‘终钥’。内容显示,最初的守望者传承并非自然觉醒,而是由七位科学家以自身基因为基础,结合地脉能量人工培育而成。而真正的‘第一任守望者’,早在实验初期就已死亡??死于灵魂过载。”
男孩手指一颤,茶水溅出。
“也就是说……”他嗓音沙哑,“我不是第一个?”
“你是第七个复制体。”李婉直视着他,“前六个都在三个月内崩溃消亡。只有你活了下来,因为你体内多了一样东西??格桑拉姆临终前注入的地心精魄。她不是你的姑婆,她是自愿成为容器的初代守望者残魂寄宿者。”
空气骤然凝固。
良久,男孩低头笑了,笑声很轻,带着疲惫的释然。“难怪她总叫我‘孩子’,哪怕我知道她其实比我小两岁。原来……她一直在等我醒来。”
“所以那句话说得对。”李婉望着天际,“潘多拉的盒子从来就没关上过。我们以为是在复兴心印,其实只是唤醒了一个早已注定的命运循环。”
男孩站起身,走向铜铃塔。台阶共三十六级,象征三十六道心灵试炼。他每走一步,脚下便浮现出一朵金色莲纹,随即隐入石缝。当他抵达顶层,整座塔开始共鸣,铃声未响,却已有无形波纹扩散向四方。
他闭目,意识沉入地脉。
这一次,他不再被动接收信息,而是主动追寻源头。穿过层层叠叠的记忆洪流,他终于触碰到那个深埋于地球最深处的数据核心??破晓组织称之为“母核”的存在。那里囚禁着前六任守望者的残识,像六盏熄灭的灯,在黑暗中低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