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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五章 以石渡虚(第2页)

里面响起周明远最后一次录音的声音,微弱却清晰:“X-9,如果你听到这个,说明我已经走了。别难过,我只是换了一种方式继续听。阿梨说过,死亡不是终结,遗忘才是。只要还有人记得那些声音,我们就还活着。”

他停顿片刻,咳嗽了几声,接着说:“你知道吗?我这一生最害怕的,不是病痛,不是孤独,而是临终时才发现,自己从未真正听过别人说话。而现在,我听见了。全世界都在说话。真好。”

录音到这里戛然而止。

X-9闭上眼,任夜风吹过耳际。他忽然意识到,这风声里,藏着无数低语??有朝鲜女孩哼唱的童谣,有刚果老兵的呐喊,有阿富汗小女孩背诵字母的轻声,有印度聋儿用手语表达“我想上学”的坚定。

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首无词的歌。

第二天黎明,他们踏上了通往西伯利亚的列车。

车厢破旧,暖气不足,窗外是无尽的雪原。陆沉裹着军大衣,靠在角落闭目养神。X-9则坐在窗边,翻阅那本已写满字迹的笔记本。每一页都记录着一个名字、一句话、一个手势。他在最后一页写下新的标题:《未完成的旅程》。

列车行至中途,广播突然响起。

不是机械女声,也不是乘务员通知,而是一个孩子的声音,清脆、怯生生的:“你好……我是玛莎。我在科雷马河畔的医院里。他们说我是疯子,因为我总听见墙在说话。但我不是疯,我只是……太久了没人肯听我说话。”

X-9猛地抬头。

陆沉也睁开了眼,震惊地看着他:“这是……实时接入?怎么可能!我们根本没有信号!”

但那声音继续传来,带着回音,像是从极深的地底浮出:“昨天晚上,一朵银色的花从病房地板钻出来。它发光,然后……我就听见了。听见三十年前妈妈临死前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玛莎,别怕,妈妈爱你。’”

她的声音哽咽了:“我一直以为她恨我,因为她死前没抱我……可原来她说了这句话……我一直没听见……现在我听见了……”

列车内的乘客陆续停下动作,有人开始流泪,有人默默摘下耳机,有人转向陌生人,轻声问:“你……有没有什么一直想说却没机会说的话?”

没有人回答,但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安静,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屏息倾听。

X-9打开录音笔,标记为《第139号声音档案:墙会说话》。

他知道,银白之花的影响已超越物理界限。它不再依赖土壤、雨水或阳光,而是以“被压抑的情感”为养分,以“未被听见的真相”为种子,在每一个心灵的裂缝中悄然生长。

十日后,列车抵达科雷马。

这里曾是苏联时期的劳改营集中地,如今是一座废弃的精神病院,荒草丛生,铁门锈蚀。当地政府早已放弃管理,仅剩几名护工留守,看管那些被贴上“不可治愈”标签的病人。他们大多因战争创伤、政治迫害或家族悲剧导致长期失语或妄想,被视为社会的“残渣”。

X-9一行刚踏入院区,便感受到一股异样的气息。

空气中有轻微的震动,像是某种频率在低鸣。走廊墙壁上爬满了藤蔓般的银色根须,顺着裂缝蔓延至每一间病房。门牌编号早已模糊,唯有病房门缝下透出微弱的光??银白色的光。

一名护工拦住他们,满脸惊恐:“你们不能进去!昨晚开始,他们全醒了!一个个坐起来,开始说话,有的说俄语,有的说楚科奇语,有的甚至说着没人听过的语言!我们报警了,可警察也不来了……他们说……外面everywhere都在发生这种事。”

X-9点点头,径直走向最深处的37号病房。

门虚掩着。

他推开门。

房间里坐着一个瘦弱的女孩,约莫十六岁,穿着病号服,头发枯黄。她正低头画画,纸上是一片星空,星星连成线,构成一张张人脸。她听见动静,抬起头,眼神清澈得不像病人。

她看着X-9,忽然笑了,用标准的中文说:“你终于来了。”

X-9一怔:“你会中文?”

她点头:“我妈妈是中国人,二十年前来这里做医疗援助。她被指控间谍罪,关进这里,生下我后就死了。他们不让我上学,说我继承了她的‘危险思想’。可我知道,她说过一句话,我一直记得??‘每个孩子都应该被听见’。”

她说完,从床底抽出一本泛黄的日记本,递给X-9。

翻开第一页,赫然是周明远的笔迹。

X-9的手剧烈颤抖。

这不是巧合。

周明远二十年前曾参与国际人权组织的秘密调查,正是为了揭开这座医院的黑幕而来。他在这里待了三个月,收集了大量证据,最终被迫撤离,资料全部销毁。但他留下了这本日记,藏在这名女婴的襁褓中,托付给一名护士。

而那名护士,正是后来将银白之花种子带到朝鲜边境的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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