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生日的这个夜晚,他们在彼此的身体里,留下了深深的印记,抹不去,擦不掉,炽热着,滚烫着。)–审核员,请问这句话哪黄了???
<童夏放空自己,听着房间里的声音,陈政泽弯腰捡地上东西的声音,把东西扔垃圾桶的声音,他趿拉着拖鞋去往洗手间的脚步声,放水的声音,还有那声直白地表达心情愉悦的低哨……>–还有这句,哪黄色的??
童夏累极了,昏昏欲睡。
可精神偏偏和身体抗争,近乎模糊的意识中还残留那么一丝清醒。
浴室灯光比卧室亮,他看着她身上大片的於痕,尤其膝盖处,浪笑着啧了声,“童夏夏,你皮这么薄啊。”
童夏没搭理她。
他拿了条浴巾给她擦身上的水,“以后我尽量轻点。”
一番折腾下来,时间逼近凌晨五点,远处摩托车声、狗吠声隐隐约约地传过来。
童夏依偎在他怀里,意识逐渐模糊,迷迷糊糊之间,听到陈政泽说:“以后就跟着我吧。”
语气过于温柔,掺杂着恳求的意味。
她半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
陈政泽这三个字对于童夏来说,是一个庞大且复杂的命题,没人教她,该怎么处理好这个命题,交上一份满分答卷。
脑海里浮现出物理和化学知识,串联,并联,氧化反应……
掌握好书本知识,大量专题练习……
她想着自己成绩不断提高的方法,却从中找不出来怎么解名为’陈政泽‘这张试卷的方法。
但,她已经在这张试卷的空白处,落笔自己的名字了。
凌晨五点半,童夏于强烈的矛盾挣扎中入睡。
这天,是雨天。
中雨来临前,县城热闹了一阵,雨来了后,县城寂静的只剩雨线冲刷世界的声音,还有,陈政泽的呼吸声-
下午,童夏睁开眼,柔软干净的大床上只有她一人,陈政泽已不见踪影。
她的手机放在床头上,连接着充电线,陈政泽帮她充的电。
童夏打开手机,手机电量是满的,屏幕提示十几条微信未读消息,还有两通未接来电。
未接来电是舒澈的。
童夏动动身体,想要坐直,才发现,浑身酸痛,像是攀登了一座高山,浑身肌肉酸痛。
她缓了口气,半躺着,给舒澈回电话。
“还知道回电话!”舒澈声音听起来活力满满。
“昨天喝多了。”童夏声音还有点哑。
“听出来了。”
“比赛顺利吗?”
“舒澈出征,能有不顺利的吗?”
童夏嘿嘿笑了两声,“那就好,我就知道你能赢。”
“生日快乐。”
“谢谢。”
“我回国了,但还有集训。”
“好。”
“我现在在云市这边,这里有很多特色小吃,我邮寄给你?”
“别诱导我犯罪啊,控制体重呢,好好做你的兼职吧。”舒澈猛地咳嗽了两声,声音发生变化,“草,呛着了,挂了。”
挂断电话后,童夏才查看微信消息,舒澈的生日祝福,林欣的一条消息说早上转了20万给她,陈政泽说他回朝市一趟,事情办完马上回来。
还有几条是高中同学的生日祝福,童夏和这些人打交道不多,倒是经常在光荣榜上见到他们的名字,都是很优秀的人,成绩和品质都是。
她有点开心,没想到班里还有人记住她的生日,她真诚的一一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