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不得陈政泽脸上出现和意气风发相维和表情,却又在背后默默蓄力,不断积聚对陈老爷子反击的力量。
她似一把刀面生锈,但刀刃锋利的刺刀,陈政泽在用毕生的热情打磨着她。
他夹着烟的指尖蜷缩了下,抬头,一开口说话,才发现声音如此哑,“好。”
童夏把咖啡的牵引绳团成一团,往陈政泽那里扔,然后扭头就跑,“谁最后一个回去谁就是狗。”
陈政泽失笑,弯腰捡走牵引绳,“童夏夏,胆肥了啊。”
童夏被饿狼追似的,拼命地往民宿跑,一步两个台阶,一鼓作气冲进房间,抵着房门听咚咚的心跳声。
十几秒后,门外响起拍门声。
童夏拉开门,接住飞过来的牵引绳,好奇地问陈政泽:“你俩谁先跑回来的?”
“还用问?”陈政泽不屑地看了眼咖啡。
咖啡忽地跳起来,对着陈政泽汪汪乱叫,一脸不服气样儿,像个十足的逆子。
这一层民宿有好几个房间,童夏怕咖啡这样乱叫影响别人休息,于是眼疾手快地握着咖啡的嘴,手动给它闭麦。
咖啡翘着的尾巴垂下来,委屈巴巴地看着童夏,神情哀默。
童夏微微皱眉,问陈政泽:“刚刚你欺负他了?”
“我闲的?”
“那他怎么这么委屈?”
“因为你叫它狗吧。”
“嗯?”童夏被陈政泽说的云里雾里,“它本来不就是狗吗?”
“它以为自己是咖啡。”陈政泽语调慢悠悠的。
“……”
陈政泽百无聊赖地打了个哈欠,弯腰使坏,把童夏的头发揉的乱乱的,“走了,明天我想多睡会儿,中午饭自己吃吧。”
“哦。”
陈政泽房间门关上不到两分钟,颜辞拎着一堆零食走过来,冲咖啡做妖娆做作的姿势,咖啡尾巴又翘起来,过去嗅了嗅颜辞手里的塑料袋,颜辞撕开包牛肉喂它,它开心极了。
“你说陈政泽是不是有啥大病?”颜辞问童夏。
“什么意思?”
“我刚刚看到他,拎着咖啡把人,哦不对,把狗放门外,自己上来了。”
与此同时,咖啡回头对童夏哼唧了声,仿佛在作证颜辞说的话是真实的。
童夏抿唇笑了笑,刚刚,陈政泽没跑过咖啡-
童夏洗完热水澡后,也给咖啡洗个热水澡,这一通折腾下来,从洗手间出来,已经十二点半了。
躺床上刷手机的颜辞,见童夏出来,蹭一下坐起来,扬着手机笑的无奈,“我现在浑身上下都酸!”
“怎么了?”
颜辞下床,双手握着童夏的脖子,“怎么了,你这个女人还问我怎么了,陈政泽全网的头像都换成你了,如实招来,用的什么招数让陈政泽这个浪子对你死心塌地的。”
童夏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就正常相处,什么招数也没用。”
“那他沦陷这么快,难不成之前暗恋你啊?”
童夏摇摇头。
颜辞继续追问:“你们之前见过吗?”
童夏想了想,“没有吧。”
“那就奇了怪了。”颜辞一脸纳闷,她想不通是一向冷淡欠揍的陈政泽,怎么会有如此汹涌的爱意,不像是一见钟情,更像是蓄谋已久。
童夏简单地护肤后,去床上睡觉,颜辞和她依偎在一起,聊了会儿天,临睡前,她问童夏:“有没有特别想要的东西?”
“没。”
“仔细想想,哪方面的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