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持明相很少用,因为头上长角有点沉,尾巴甩来甩去也容易蹭灰,这次为了能一打五,我显现了出来,万一有龙尊突然不犟了想要跑路呢?
有条尾巴攻击范围都扩大了。
事情解决起来还算简单,我坐在最后一个还有力气挣扎几下的倒霉蛋身上,一一确认他们打消了陪同的想法,只剩最后一个犟种,还在嘴硬,还在说就算不带输出至少也要带个奶妈。
我:“医生能冥土追魂吗?”
犟种。被我坐在身上的倒霉蛋:“能。”
“我也能。”
这犟种称号是饮月君,算是暴力奶妈流的龙尊,他最后还是屈服了。
解决了这件事,还有定价问题。
我将它条款改了下,说拿回波月古海对我而言价值没那么多,你们又是不朽的后裔,付个成本价吧。
我出发时间就又比预期晚了半个时辰,一群龙尊磨磨唧唧的跟我扯皮,说用身外之物换立身之本,他们已经大赚特赚,我要价这么低容易滋生他们不劳而获的想法,那时便又是万千持明生死系于……
他们叹息声都轻。
“系于令使一人。”
不朽陨落之前跟陨落之后,他们吃的苦不能同日而语,此刻想起,已是恍若隔世。
最后定价是四分之三,留下四分之一,是我说“钱会先流向不缺钱的人,你们要学着赚钱,需要试错成本”。
这场交易,放在持明眼中就是,我离去了一段时日,一月后再度出现,身上就卷着波月古海。
将古海交给龙尊,留下一句:“里面能吃的比我想象得多,但很想睡觉,没怎么料理,你们自己想办法弄着吃吧,我先睡了。”
然后一觉睡了几天。
几位龙尊食不下咽寝不安席,衣不解带的照顾了几天,对自己的医术都生出了怀疑时,我才睡饱,蹭了蹭被子醒过来了。
醒后看见一群龙尊还摸不着头脑的:“你们在我房间里干嘛,古海收拾好了?”
有龙尊笑出了哭音:“真是睡觉啊,我还以为……”
“还以为什么?”
“还以为方寸烟海要用你的命去填。”
很小声。
于是轮到我被气笑了:“我就算不是令使,最初从宇宙边缘坠落到古海里,也没死啊。”
论皮糙肉厚血条长度,我一级小号时的血条,指不定都比他们长。
等我睡饱了前呼后拥着出了门,才意识到约摸不是龙尊们容易多思,而是古海里人为干预后的生态,确实有些过于惨烈。
好吧,非常惨。
水中巨兽死不瞑目的敞着肚皮,曾经能够威胁持明的物种都被人为挑选了出来,死了个干净,以整个波月古海的净化能力,放了几天,水的颜色还是泛红。
可想而知,持明复原古海时,见到的是怎么样的血腥场面。
怪我。
为了节省时间,是先捞的宝,再打包的古海,赶回来的路上为了保证食材的新鲜程度,到路途末尾了才现杀,连着杀了几天,最后胳膊酸了眼睛困得睁不开,抵达了持明的驻留地时,人已经困到断片。
我以为我好歹回了房才睡。
饮月君冷笑:“一身血拖着古海回来,说了一句话就倒了,回的什么房?!”
“你的心房。”已读乱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