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青花回来路过她身边的时候,看了她一眼,声音凉凉的道,“你还没想明白吗?”
“你知道夫人是什么意思?”青竹和青花关系不好,但这会又不知道该去问谁。
“你还记得青梅吗?”青花神色凝了凝,往屋里看了眼。
青竹一愣,随即脸色有些难看了。
青梅,青竹,青花,她们三个是打小跟着罗氏的丫鬟,算起来青梅是最得罗氏喜欢的丫鬟,只是她现在死了。
而青梅的死纵然是因为种种变故,但归根结底也就四个字。
擅作主张!
这是罗氏最忌讳的一件事,她并不是在乎白姨娘被烫了还是被呵斥了,最让她生气的是青竹擅作主张去惩罚白姨娘。
思及此她觉得后背凉飕飕的,额头上也冒了汗。
“行了,现在知道害怕了?”青花见她这副样子嗤笑了一句,“放心吧,你且初犯,夫人不会怪你的。”
说罢青花迈着步子出门去了,青竹过了会也从地上爬起来,在门口继续跪着。
白素素一回到小院子,便一头倒在床上睡了过去,一直睡到日头西落才醒过来。
陆之远晚上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的一副情景,他的小姨娘趴在床上,一双眼睛楚楚可怜的看着他,明明只堪算得上清秀的容貌,却好似会勾人一样。
他心头蓦地一动,身体里某处明显有了躁动。
白素素看着陆之远眨了眨眼,她这一整天都没力气,眼神颇有些说不清的哀怨。
陆之远看着眼前这个睡着的小女人,头一遭觉得有趣。
他伸手轻轻拨了拨白素素额前被汗打湿的头发,轻轻捏了捏她的脸蛋。
一夜就这样很快过去,白素素睁开眼睛的时候,天已经彻底亮了起来。
外面太阳正好,是个好天气。
她屋里伺候的大丫鬟叫春兰,还有两个小丫鬟,四个洒扫的粗使婆子。
春兰是个老实可靠地丫鬟,上辈子就一直伺候着她,一直到陆家出事前,她才将春兰嫁了人打发走了。
春兰见她起了,进来服侍她梳洗,白素素伸了个懒腰,朝着春兰道,“有没有针线,我想要绣个东西。”
“有。您想绣何物,要是大的物件,那就要去库房里取料子了。”
白素素摇摇头笑道,“就绣个小荷包,你只找些边角料给我就行。”
“那倒是有现成的。”春兰说完便出门去了,没一会便拿着个针线笸箩回来,里面放着各色的丝线和布头。
白素素看着很满意,她选了料子和相配的丝线,绣的图案就是一头小猪。
因为陆之远是属猪的。
她绣技说起来也就是很普通,简单做个袜子荷包之类的倒还成,真要绣个什么上的台面的东西,是万万不行的。
就是这小猪图案还是得益于前世她闹别扭那几年,实在闲着没事做,只好学着绣点东西打发时间。
不过她实在天资有限,荷包绣了好几年,也只学会了最简单的几种。
至于为什么学会,其实说白了也是因为那几种样式简单,配色也简单。
她折腾了一整天,一直到屋内都点了蜡烛,一个荷包才勉勉强强的绣好了。
春兰一直就站在她边上,眼神从一开始的期盼到无奈到后来的震惊一直到最后的生无可恋。
就这一个最简单的图案,竟然能够错那么多针法,而且白姨娘这人也太得过且过,如此拙劣的针法,竟然还一副颇为满意的模样。
陆之远是过了晚膳时候过来的,白素素一脸的期盼,眼睛都在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