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席淮猛地看了过来,向来镇定惬意的男人脸上充满震惊。
他先是盯着时予看了一会儿,又扭头看向一直拍他的摄影师和工作人员。
见节目组的人都在偷笑,显然是故意不提醒他。
席淮拢手半掩着唇,看着时予不由自主的眨眼,又转身看着花丛不知所措,最后蹲了下来,把脸埋在双掌中,发出一声怪异的长叹。
这样的反应太过强烈,与时予方才所想截然不同。
时予不明白席淮是怎么了,蹲下来关心问道。
“怎么了这是。”
席淮捂着脸声音有些闷,但仍然止不住的颤抖。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
时予哑了,盯着席淮的身影看了一会儿,然后笑出声。
“我来了。”
“嗯。”席淮的闷声瞬间染上哭腔,“你来了。”
不等时予做出反应,席淮突然抱住时予,哭着说。
“你来了。”
这个怀抱太过用力,席淮仿佛用尽了力气,力道的挤压挤得他有些喘不过气。
“轻点。”时予轻轻拍了拍席淮后背,“我喘不过气。”
然而席淮却不松手,反而抱得更用力了。
时予感觉到肩窝处有股热气,片刻间浸湿了自己的衣服,无奈叹气,任由他抱。
席淮哭的声音都变了:“我以为你不来了,以为你不会来了。”
“既然这么担心为什么挂电话挂的这么快。”说起这个时予就感到莫名其妙,“我以为你复不复合都无所谓了。”
“怎么可能无所谓!”席淮吼完在时予肩上猛蹭,“你都哭成那样了我还能说什么?再难受我也不能让你难受啊。”
时予张了张唇,又抿上,嘴角不自觉微微往上扬。
“行了。”时予又轻轻拍了拍席淮肩部,“松手,真的不舒服。”
听时予这么说,席淮这才松手与时予面对面。
两人面对面一看,席淮的眼睛已经红透了。
时予掏出刚刚随手往口袋塞的纸巾,给席淮擦去泪痕。
席淮却一把抓住时予的眼泪不让擦,并且还要哭。
“没良心的东西,花心大萝卜,天天沾花惹草招蜂引蝶,上哪都跟人卿卿我我,你没良心!”
“你是不是属鹦鹉啊,找完一个又一个,还净挑比我好的,唐伯虎都没你会撩!”
这人前头才哭的稀里哗啦,后头又莫名其妙骂起人来,简直不可理喻。
时予当即黑下脸:“什么叫净挑比你好的,你才是最后一任。”
“我不管,你就是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