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把锅里熬煮的中药倒进唯一的铁盆里。
拎着还有几分滚烫的锅快步进厨房打水。
他的动作迅速到钱九多都来不及阻止。
其实也没有那么急……
厨房里若初坐在小木凳上洗菜,院子里的对话他听的一清二楚。
他对于钱九多假惺惺的态度转变,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再次出来的修端着一锅的水架在火上,守在一旁等着水开。
钱九多抬头看看大太阳,视线在屋里转了一圈,找到了在犄角旮旯放着的油纸伞。
修坐在火堆旁,余光扫到钱九多拿着油纸伞朝这边走来。
心里刚刚升起的一丝希望破灭。
也是。
欺压了他们五年的妻主,怎么可能会突然发生改变。
以往她但凡有一点不顺心就会抄起棍子打他们,这油纸伞就是她用的最顺手的武器。
修望着在火里燃烧挣扎,却逃不出去的柴火。
眼里升起的一丝希望破灭,背部绷起肌肉做好挨打的准备。
钱九多见他在大太阳底下烧火,晒的汗水直往下流。
她走到修旁边把伞打开。
想象中的阴影没将兽耳少年遮盖住,为他遮挡阳光。
她有些疑惑的抬头,看见伞时脸色一囧。
只见那伞破烂不堪,缺了一半。
唯一完好的那一半还在自己头上遮阳。
她在心里感叹一下这家里是真穷啊!
这伞破成这样了还留着。
转动伞把,让完好的那半拉移动到兽耳少年头上遮阳。
修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做好了棍子落在背上的准备。
他不是不会躲,而是不敢躲。
夫训规定夫郎必须顺从妻主,无论任何原因都不可以违背妻主的意愿。
修握紧拳头等待了一会儿。
预想中的疼痛没有到来,反而觉得什么东西帮他遮住了阳光。
他有点疑惑的抬起头,睁开眼对上了少女明媚的脸。
逆着光,光线勾勒出少女略有些婴儿肥的轮廓。
“妻……妻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