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听忽然觉得,这昭示着的是承衍洲的人生。
她坐到沙发另一隅,看着熟睡中的承衍洲,眉眼俊朗,清冷褪却,显得柔和了许多。
他说,欢迎她回到他身边报复他,听起来很有诱惑力,但更像是一个天方夜谭。
承衍洲这是织了一张网等待她来自投吗?
但无论如何,她已身在地狱。
前方是明是暗,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分别。
言听想要的,是让承觐运以最痛苦的方式,结束他的风烛残年。
她现在看似正常,实则早就疯了,就像是一个精神分裂患者,有着多重人格。
承衍洲还在睡着,言听冷漠起身。
等他醒来的时候,夕阳已经隐退一半,剩下半边暗红的光芒挂在树梢、残留在钢筋森林的边角。
承衍洲有一瞬间的恍惚,不知道今夕何夕,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醒了?”言听的声音蓦地响起。
“嗯。”承衍洲使劲用双手搓了把脸。
“我在做饭。”言听留下这一句,转身又钻进了厨房。
这是……要邀请他共进晚餐的意思?她还学会做饭了?
承衍洲一瞬微愕后紧接着又涌上一阵难以言说的欣喜。
他站起来,看着言听在厨房默默忙碌,有条不紊地洗菜、切菜、下锅……又不经意转头看到窗外的万家灯火,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
接下来,一切不由他控制……
睚眦必报
承衍洲默默地来到言听身后,从背后轻轻抱住她,下巴垫在她的肩膀,雄性气息喷在她白皙修长的脖颈。
言听顿时身体一僵。
“拿开。”她克制地说。
承衍洲起身。“对不起。”
按照目前的进度条发展,现在他们明显没到这份儿上。
承衍洲明显是逾越了。他摸了摸鼻梁,那是他感觉到尴尬的小动作。
“陈定祈没那么容易被我按死,只是现在暂时被我弄得抽不开身,没有余力撩你罢了。”承衍洲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这就是你说的给你和陈定祈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言听出言相怼。
“商场尔虞我诈很正常。”
“但诈自己的战略合作伙伴挺有新意。”
“是他先觊觎了不该觊觎的东西。”
“你说我是‘东西‘?”
“我不是这个意思……。”
承衍洲也发现了,现在的言听和以前不一样了。
反抗意识很强,也懂阴阳学。
他不自觉地挠了一下头。“你的锅要扑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