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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6章 弃子(第1页)

“离开?去何处?”李维祯茫然不解。

“自然是送相公上路!”

话音未落,她手中寒光一闪,一柄细窄的短刀已如毒蛇吐信般直刺李维祯心口,刀身在烛光下泛着慑人的寒光。

彻骨的寒意瞬间席卷全身,李维祯双目圆睁,死死盯着这个同床共枕数载、一向温婉贤淑的妻子。

此刻的她仿佛换了个人,那张娇艳的面容扭曲成狰狞的杀意,眼神阴冷如冰,哪里还有半分往日的柔情?

无数念头在他脑海中电闪而过,眼看短刀就要刺入胸膛,他甚至来不。。。。。。

雪落无声,边关的夜像一块厚重的铁幕压在天地之间。陈七的身影早已消失于风雪深处,可那行刻在残墙上的小字却愈发清晰:“我们还在走。”仿佛不是写出来的,而是从大地血脉里自然涌出的誓言。

归语村恢复了往日的宁静,但这份静谧中多了一种沉甸甸的回响。每逢月圆之夜,村口那棵老槐树下总会响起轻微的铜铃声,无人敲击,却清越如初。孩子们说那是阿音老师回来了,来听他们背诵《守心录》;老人则默默焚香,将一盏油灯放在碑林边缘,低语:“您二位走累了,就回来歇歇。”

而在千里之外的万忆塔,第十层莲花状的飞檐上,那一面由蓝莲根汁淬炼而成的铜镜,在每个无云的夜晚都会泛起微光。有人曾远远望见,镜中浮现出两个并肩而行的身影,踏着星光走向北方荒原。他们的脚步不急不缓,身后拖曳着一条由无数光点组成的长河,宛如银河倾泻人间。

这光河并非虚幻。西域疏勒城外,一座被黄沙掩埋三百年的烽燧突然显露真容。当地牧民发现,原本坍塌的土台竟一夜之间整修如新,墙上刻满了戍卒的名字与家书片段。最令人惊异的是,烽火台上立着一口陶碗,碗底积了一层清水,映着晨曦,竟显出一行小字:“张三儿,陇西人,戍边十七载,死前念母炊饼香。”

与此同时,江南乌镇的一户人家在翻修祖宅时,于夹墙中挖出一只锈迹斑斑的铁匣。匣内并无金银,只有一叠泛黄纸页,上面用工整小楷抄录了数十个故事??有战乱中失散的兄妹重逢记,有女子代父从军终不得归的泣血日记,更有一页写着:“闻北方有拾忆人行走,若此书得见天日,请交归语村,或寄万忆塔下。”

送信的少年跋涉三个月才抵达长安。当他把铁匣交给守塔弟子时,已是寒冬腊月。那晚,万忆塔第九十九层忽然自行亮起九盏青灯,火焰呈淡蓝色,形似盛开的蓝莲。守塔人跪地记录:**“真忆未灭,薪火相传。”**

朝廷对此缄默不语。

宰相病逝已三年,新任首辅是个年轻官员,曾在太学修习《守心经》,据说他书房里一直供着一幅陈七画像,题词仅四字:“照我前行。”皇帝也渐渐减少了对“忆祟”之说的提及,反而密令史馆暗中整理各地冤案旧档,并派遣御史巡访边郡,查证百年前被抹去的战役真相。

然而,真正的风暴并未平息,只是换了形态。

某日清晨,敦煌莫高窟第十七窟外,一位游方僧人叩响了千佛洞的晨钟。他说自己梦见一位白衣女子手持铜铃,立于沙海之上,身后跟着万千魂影,齐声诵念《真忆经》第一章。醒来后,他便一路西行,直至此处。

守窟老僧听罢,颤巍巍取出一把铜钥,打开尘封多年的藏经洞暗格。里面没有经卷,唯有一块石板,其上以朱砂绘着一幅地图,标注着九处隐秘地点,分别写着:“朔州残碑”、“幽州托梦井”、“凉州青铜匣”、“苗疆失语碑”……最后一处,赫然是“冥枢旧址”。

老僧合掌低语:“三十年前阿音姑娘来过这里,她说总有一天,会有人沿着这条‘忆脉’走完全程,唤醒最后的真相。”

消息传开,九条线路同时有了动静。

在北境极寒之地,一群拾忆人深入冻土百丈,挖掘出一座冰封古墓。墓主身披残甲,胸前挂着半块虎符,颅骨左侧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痕。经考证,此人正是当年朔州守将李守忠。更惊人的是,当众人将他的遗骸迎回万忆塔安放时,塔顶铜镜竟映出了整整一支军队的影像??十万将士列阵肃立,齐齐向南跪拜。

那一刻,长安城内的史官们集体停笔。有人伏案痛哭,有人撕毁手稿,更有三位老学士联名上奏,请皇帝为朔州冤案昭雪。奏章末尾写道:“纵使史书可篡,山河记得;纵使姓名可销,人心未忘。”

南方,则有一支女子拾忆队悄然进入深山。她们是阿音晚年亲授的弟子,通晓苗语、侗歌与巫祭之术。在黔岭密林中,她们寻到一块被藤蔓缠绕的黑石碑,碑文用一种失传已久的象形文字书写。经七日破译,内容令人动容:

>“吾族曾助朝廷平叛,许以自治。然功成之后,反遭清洗。妇孺驱入溶洞活埋,长老焚于祭坛。今惟存此碑,藏于‘耳山’腹地。若有后来者听见哭声,请告诉世人:我们不是野蛮,我们只是想活着。”

拾忆女队依碑所示,前往“耳山”,果然在地下溶洞中听到了若有若无的童谣声。她们点燃蓝莲灯,唱起阿音教过的安魂曲。三日后,洞壁崩裂,露出层层叠叠的人骨,最小的不过三四岁,手中还攥着半截木雕小鸟。

消息传出,举国震动。

民间自发组织“寻骨团”,奔赴全国各地搜寻类似遗址。短短半年,共发掘出十七处集体埋葬坑,涉及五朝八地,死者逾二十万。每一处都伴随着奇异现象:植物逆季开花,动物绕行不近,夜半常有歌声飘荡。

面对滔天舆情,朝廷终于松口。皇帝下诏设立“抚忆司”,专责调查历史冤案,追认英烈,重建祠庙。更令人意外的是,他亲自前往万忆塔祭拜,在第九十九层写下一句话:

>“朕不能替先人赎罪,但愿从此不再遗忘。”

此言一出,天下哗然。许多曾讥讽“守碑人”为妖妄之徒的士大夫,纷纷改口称颂陈七为“圣者”。街头巷尾开始流传新的童谣:

>“蓝莲开,忆门开,

>亡者归来不说哀。

>一铲土,一滴泪,

>唤回千秋断肠人。”

可就在这看似曙光初现之时,一股暗流正悄然涌动。

西北边陲,一座废弃驿站突然燃起篝火。守夜老兵说,那晚风雪极大,可火堆旁却坐着两个人影,一男一女,围着锅煮汤。他不敢靠近,只远远看见女人头戴蓝巾,男人背着铁铲。待风雪稍歇,赶去查看时,只余一碗尚温的汤,锅底刻着三个字:“别忘了。”

而这三个字,竟与近年出土的一批唐代军简上的笔迹完全一致。专家比对后确认,这些简牍来自一支失踪已久的斥候小队,领队名叫陈七郎??名字与陈七仅差一字,籍贯同为归语村,出生年份推算下来,恰是陈七祖父辈。

难道……陈七本就是“注定之人”?

这个疑问很快蔓延开来。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一个惊人的可能:守心者的传承从未中断,而是以血脉、梦境与执念的形式代代延续。那些被唤醒的记忆,并非偶然浮现,而是某种古老契约的兑现??只要世间尚有一人愿意倾听,他们就永不消散。

于是,新一代拾忆人开始做一件前所未有的事:他们不再仅仅记录过去,而是主动“种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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