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皇帝并未为难,很快就放阿玄走了。
阿玄一路纵马疾驰,打听到了张将军现在的居所。
他叩门。
“张将军。”上一次两人见面,还在战事初起的时候,现在再见,一个已经是大功臣,而另一个……
张将军羞報:“担不起这一声将军啊。”
阿玄只匆忙和张将军客套了两句,就问:“花娘呢?”
“嗯?”张将军愣住了。
实在是他没想到,阿玄如此匆忙来找到他,是为了花娘。
“这。”张将军有些纳闷:“你不是把花娘姑娘托付给李大人了吗?”
“什么?”阿玄站立不稳。
他几乎目眦欲裂:“我从来不认识什么李大人。”
张将军被吓了一跳,很快就面色发白起来:“这,那……那就不好了。”
若阿玄没有把花娘托付给李大人,那么李大人必有所图。
“哎呀。”那花娘姑娘,想必凶多吉少了。
急切的阿玄再顾不得什么,他揪住张将军的领子,眼睛通红:“你说的是哪个李大人?”
子时的更鼓刚敲过三声,李府后院突然炸开冲天火光。阿玄骑着马急行,剑鞘磕在腰上叮当作响。
"什么人!"护院刚举起狼牙棒,咽喉已绽开血花。
阿玄的剑光如银蛇游走,所过之处只余满地断刃。
他一路向前,嗅到内院飘出的脂粉香,混着古怪的药味,胃里突然翻江倒海。
他咬牙,不敢想象花娘曾经在他手上遭遇了什么。
李大人被人从床上拎起来的时候还是懵的。
直到看到阿玄那如同恶鬼似的眸子,才害怕起来。
等到看清周围的环境和跟着阿玄一路闯进来的张将军和小厮,又愤怒。
他被钉在紫檀屏风上时,还在嘶吼:"本官是朝廷命官!”
"你是又怎么样?"少年剑客眼底漫上血色,剑气如暴雨倾泻。李大人的惨叫中,阿玄仿佛看见花娘被灌药的场景,看见她划破的脸,看见雪地里蜷缩的尸身。
阿玄头痛欲裂。
李大人被踩断了脚。
李大人被割破了脸。
李大人被剑气割破全身奄奄一息。
但李大人还在嚎。
于是阿玄便割断了他的舌头。
一切终于安静。
淡黄色的液体从李大人下身处流淌。
阿玄嗤笑,最后一剑刺穿心脏。
李大人死了。
周围诡异的安静。
阿玄环顾四周,突然抓起案头墨砚,发疯般砸向满墙春宫图。
张将军劝都不敢劝,若论责任,他也不是无辜的。
黎明时分,阿玄折磨够了李府的人,连同那些个下人——他审讯了一夜,终于知道自己的花娘当初经历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