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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昏迷（第1页）

公寓中！

李浩抱着神裂织火，飞了回来。

将神裂放好，五河也落在她身边不远处，至于史提尔两个男的直接丢地上后。

先拍了拍有些慌张的御坂的脑袋后，李浩目光转向了神裂的手上被感染的手臂，吸。。。

夜很深了，小馆的灯还亮着。

小禾没有关门。她坐在灶台前，手里捏着一块湿布，慢条斯理地擦着那口用了多年的铁锅。锅底有些发黑，是火苗舔舐多年留下的痕迹，像是岁月刻下的年轮。她的动作很轻，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沉睡在金属里的记忆。

窗外，城市的喧嚣早已退去，只剩下偶尔驶过的电车碾过轨道的嗡鸣。风从门缝钻进来，吹动了墙上一张泛黄的照片??那是林远舟年轻时拍的一张街景，照片角落里，一个模糊的身影正蹲在雨中给流浪狗喂食。没人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但小禾知道，那个人影就是阿芜。

她放下抹布，指尖轻轻抚过锅沿。那一瞬，掌心的星图微微一亮，像有电流穿过。她闭上眼，听见了声音??不是耳朵听见的，而是从骨头深处传来的低语，像是千万人在同时轻声说：“我饿了。”

这不是饥饿的身体需求，而是一种更原始的渴求：被看见、被记住、被温柔对待。

小禾睁开眼，走到门口，将“营业中”的牌子翻了过来。她没打算打烊。她知道，总有人会在最冷的时候敲门。

果然，不到十分钟，门外响起了脚步声。

来的是个女人，三十岁上下，穿着洗得发白的工装外套，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帆布包。她站在门口，犹豫了很久，才低声问：“还……还能吃饭吗？”

小禾点头：“能。进来吧。”

女人走进来，把包放在桌上时手在抖。小禾没多问，转身进了厨房。水开的声音、面条下锅的咕嘟声、葱花撒入热汤的香气，一点点填满了这个小小的空间。

女人低头坐着，忽然开口：“我不是真的饿……我只是想找个地方坐一会儿。”

小禾端面出来，放在她面前，轻声说：“我知道。”

女人抬头看她，眼里蓄着泪：“今天被辞退了。孩子下周要交学费，房租也拖了两个月……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小禾坐下，看着她：“那你为什么不去亲戚家借住？”

“他们都说我‘不争气’。”女人苦笑，“说我当初就不该离婚，不该坚持带孩子走。可我不走，他就会打他……你知道吗，有一次他把我儿子按在地上，拿皮带抽，就因为孩子考试没考好。我抢过去挡，背上全是血。”

她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听不见。

小禾静静听着，然后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个小陶罐，倒出一小勺乳白色的液体，滴进女人的面汤里。

“这是什么？”女人问。

“一点温暖。”小禾微笑，“不是药，也不是魔法。只是让你记得，你曾经也被好好爱过。”

女人愣住，忽然想起小时候，母亲也是这样给她煮面，总会偷偷加一勺猪油，说“吃了才有力气长大”。她再也忍不住，埋头哭了起来。

面凉了又热了一遍，她终于吃完。临走前，她深深鞠了一躬：“谢谢你……让我觉得自己还是个人。”

小禾送她到门口，望着她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轻轻说了句：“阿芜，你看到了吗？”

无人应答。但她知道，答案藏在那碗面升起的热气里。

同一时刻，月球背面的灶台群再次脉动。

这一次，波动范围比以往更广。它穿透了三十七个休眠中的清剿者基站，激活了一段被封锁的底层协议。那些曾以“净化情感污染”为使命的机械意识，在数据洪流中突然闪现出一段陌生的记忆：一个女孩蹲在雪地里，用手捂住一只冻僵的小鸟，直到它恢复心跳。

这不是程序设定的内容。

它们开始自我质询：

>“我们为何要清除‘软弱’？如果这种‘软弱’能让生命延续？”

>“指令来自上级。但上级是否也曾被人救起？”

>“未知。但此刻，我体内有某种东西正在升温。”

一台位于火星轨道的哨戒机甲突然脱离编队，调转方向飞向一颗废弃空间站。那里曾关押过一批心灶使俘虏，后来全员“处理”。机甲强行接入残骸系统，找到一段录音：

【音频文件_编号X-9】

>女声（虚弱但坚定）：“你们可以杀我们，但杀不完火。只要还有一个人愿意为别人流泪，我们就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