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和她的人一样漂亮,葱白如玉,纤细修长。
因为经常要陪他应酬,她把指甲也养得很好,一个个粉色饱满,晶莹剔透。
每个指甲都极有分寸得只长出半公分,衬得手指更加颀长秀美。
不过,楚鸣乔留指甲并不只是为了美。
江辙最近折磨她时特别喜欢往深处扎她指尖,即便是拔掉银针,伤处一触到硬的东西也会钻心的疼。
指甲长了,能多多少少地起到保护作用。
楚鸣乔意识到了危险,身体随着他的抚摸一阵阵战栗,“阿辙,瑶瑶只是开玩笑。”
“那最好。”
江辙的拇指停在她右手小指的指甲内侧,不轻不重地往外扳了一下。
楚鸣乔吃痛,下意识往回抽自己的手。
江辙却捏得更紧,“看上江潮汐了?”
楚鸣乔只觉得头脑“嗡”地一下,像是有道响雷在头顶炸开,她死死攥住他的手指,生怕他下一秒就将她的小拇指掰断。
“阿辙,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她紧张得声音都抖了。
“刚才看到江潮汐,你眼睛都直了。”
“我发誓我没有!阿辙!你相信我!”
江辙听不进去她的解释,“我看你是发情期到了,看到男人就想撩。”
他说着表情一戾,猛地将她的指甲往外扳了下去。
“啊!”
楚鸣乔的哀嚎凄厉地在车厢里响起。
剧痛使得她一下子从他腿上滑了下来,像条狗一样蜷缩在他脚下,浑身哆嗦。
正在开车的司机透着车内的后视镜看了一眼,不忍地皱了皱眉头,最后还是像往常一样选择了沉默。
“还不认错?”他打开车窗,将带着血迹的一半指甲丢到外面。
她哭着求饶:“阿辙。。。。。。我错了。。。。。。”
江辙满意地看着她卑微顺服的惨状,伸手把她抱回到自己的大腿上,语气宠溺得不像话,“一碰就哭,还真像个孩子。”
下车之后,江辙抱着她往别墅里走,她的胃里一阵抽搐。
她试探着和他商量,“阿辙,你放我下来吧,我胃不舒服,想吐。”
江辙把她放到地上,和气地摸摸她的脑袋,“那我先进去。”
楚鸣乔点点头,跑到路边把晚上吃的东西一口气全吐了出来。
吐完之后,她瑟缩在门外的树荫里,眼泪绝堤而下。
指甲被从中间折断了,疼得她死的心都有了。
可更让她痛苦的,是这段人间炼狱般的婚姻。
起初的时候,因为觉得亏欠江辙,她都咬牙忍着,可架不住他虐待的次数太频繁。
后来她实在受不了,和他据理力争、以身体和他对抗、报警、提离婚,可江家在江城有着只手通天的本事,江辙又太善于伪装,她所有的抗争换来的只是变本加厉的折磨。
最可怕的一次,他把她绑在床上,在头顶扎入五根银针。
足足四个小时噩梦般的折磨,她现在回忆起来还仿佛遭遇了一场凌迟。
渐渐的,那个敢说敢怒,敢想敢干、率性坚强的楚鸣乔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现在这个卑微怯懦、逆来顺受、受了伤害只会躲在角落里哭的可怜虫。
她在门外徘徊了很久才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