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婶!有什么事吗?”云随月走到篱笆,和来人打招呼。
赵婶瘦瘦高高的,颧骨突出,看着一副精明样,但对云随月很好。她丈夫赵石头和父亲云峰是从小长大的好友,父亲被抓后,两口子经常帮衬云家。
“婶子今天菜收多了吃不完,拿点给你,还有这些鸡蛋你也都收着,自己煮了吃啊。”赵婶和善地道,把手里的菜篮递给云随月。
云随月心里说不感动是假的,她也不推脱,接过菜篮,对赵婶道:“谢谢婶子,你有什么要帮忙的尽管和我说,特别是用力气的活,我最擅长!”
“三妹儿会疼人了,赵婶不要你做啥,你自己照顾好自己就成。”赵婶摸摸云随月的脑袋,无不怜爱地道。
云随月感激地对赵婶一笑,心里打定主意以后一定要回报一直照顾自己的赵家夫妇。
“你娘咋样了?”
“下午请了大夫治疗,现在正熬药呢。”
赵婶脸上显出担忧的神情:“你娘这病就不该拖这么久,她总怕费钱,照我说要是早些看大夫还更省事儿。”
转而又安慰云随月道:“不怕,既然大夫看过了就没事,钱还够用么?”
“够的够的。”云随月连忙道,赵婶又嘱咐她把菜篮里的一小包白细米熬粥给她娘喝,再聊了几句便回家了。
这边云随月重新坐回药罐前,另抽了火种起个小灶,把米淘洗干净后放到陶罐里,加水煲粥,等药熬好之后,粥也刚刚好出锅。
分别用碗装了粥和药,把它们端到堂屋里。
“娘还没醒么?”云随月摸了摸娘亲的额头,温度略微降了下来。
大哥摇头,云随月心里嘀咕:“大夫不是说了娘很快就会醒吗?”
正想着,却听见床上的娘亲支吾了两声,缓缓睁开眼睛。
“娘你醒啦?”云随月心下松了一口气,把娘亲扶起靠在床头上。
方梅兰的视线从模糊转为清晰,看见眼前女儿安然无恙,勉强笑了笑:“月儿,你没事?”
“没事,来喝点水,喝完再喝粥,把肚子垫好了之后再喝药。”云随月把粥捧到她面前,边用勺子舀粥边喂她。
“你们请过大夫了?那来的钱?”方梅兰喝了几口米汤之后,问道。
云随月便说是拿嫁妆去当的,方梅兰闻言,急得咳嗽起来:“怎么能把嫁妆拿去当?”
“没事,我后来又上山……”云随月忙说自己捉到了兔子和山鸡。
“是啊,娘别担心,我以后攒钱把三妹的嫁妆赎回来。”云成忠跟着道。
方梅兰无奈地摆了摆头,云随月边说话宽她的心,边把药给她喝了下去。
“好,娘你再休息一会儿,等晚饭我再叫你,四弟五弟他们捉了条大鱼,晚上有鱼汤喝。”云随月慢慢把软绵无力的娘亲扶着躺下去,看着她陷入沉睡,给她掖好被子。
“娘好像好些了。”云随月道。
“我看也是。”大哥神情轻快了一些,把碗勺收拾进厨房,对云随月道:“你去叫他们回家,我把鱼杀了煮汤。”
云随月顺着小路走到田里,把在田里干活的三人叫回家,一家人匆匆吃过晚饭,接着三兄弟趁着余晖去河边洗澡,云随月则将娘亲叫起来喝了一碗鱼肉糜羹。
“你去歇着,我来守着娘亲。”大哥道。
云随月用手试探娘亲额头的温度,先前还低了一些,现在又烧起来,甚至烧得比先前还厉害——情况不妙。
她没说什么,走到厨房,重新续水熬药。
趁着熬药的时候,她取了个木葫芦,找了个角落进入空间,装了满满一葫芦的灵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