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真说,他替煤球寻了一只小兔子,假装是煤球的孩子,现如今连小兔子也长大了,他不想养了,想当面把兔子还给你,你见是不见?”
李锦绣一想到燕师兄毛毛躁躁的,到时候说好了是还兔子,万一一言不合就跟他动起手来怎么办?
于是非常坚定地摇头:“不见不见!在孩子出生之前,我绝对不会见他!”
很好,又排除一个。
江寒溯唇角微微上扬,既然三个徒弟排除俩,剩下一个残废可就要倒霉了呢。
可残废最近老实得很,终日待在房里养病,闭门不见任何人,若是想让他当替罪羊,须得稍微谋划一番。
其实这样也好,不仅可以除掉锦绣腹中的孩子,还能试探锦绣的心意,看他对容成宣是否还余情未了。
纵然从前余情未了,经历了失子之痛,想来锦绣恨容成宣都来不及,更莫说是旧情复燃了。
如此一箭三雕。
但事情一定要做得滴水不漏才行,否则一旦被锦绣察觉了,可就大事不妙了。
“也好,你月份大了,外面天寒地冻的,确实不适合出远门,待来日他二人有了孩子,师尊再带你同去参加孩子的满月宴,可好?”
江寒溯将人拥在怀里,发红的喉结上下滚动,忍了又忍,才克制住自己不要把徒儿的衣服撕碎。
“嗯,好!”李锦绣乖乖点头,舒服地躺在师尊怀里,两手摸着大得过分的肚子。
“师尊也该给你一个名分的。”江寒溯望着圆润的孕肚,眸色越发深了,“锦绣,你放心,师尊一定会跟你成亲,到时候你会是这个世间最漂亮的新娘子。”
“好!”李锦绣笑着说,“那到时候就让咱们的孩子当小花童,也不知道孩子是男是女,长得像师尊,还是像我。”
他仰头望向师尊,“孩子会不会遗传我的体质?万一孩子也是纯阳之体,那怎么办?岂不是打小就遭人觊觎?”
万一孩子长得像师尊,体质却遗传了李锦绣,那就太糟糕了,李锦绣绝对不能接受,像师尊的孩子,因为纯阳之体被其他男人压在身下!
而他顾虑的地方,也是江寒溯无法接受的地方。
只要一想到那么像锦绣的孩子,居然在其他男人怀里快活,江寒溯就控制不住连孩子带野男人,通通弄死!
孩子不能要,绝对不能要!
江寒溯暗暗下定决心,往后绝对不能要孩子!
孩子不是什么爱的结晶,分明就是破坏他和锦绣感情的第三者!
江寒溯只有一颗心,他要完完整整献给锦绣,任何人都别想染指一丝一毫!
拿掉孩子刻不容缓。
而这个机会很快就来了。
这一日,沈银竹上峰求见,说自幼在山中长大,承蒙师尊教诲,如今即将娶妻,希望能在山中举行结契仪式。
江寒溯同意了,还将这个消息告诉了锦绣。
“那太好了!”
李锦绣本来还觉得无法参加大师兄的婚宴很是遗憾,眼下骤然得了这么个好消息,高兴地忘乎所以,还抱着师尊的头,啪叽亲了一口,笑道,“师尊放心,我有分寸,到时候我远远看上几眼就心满意足了,保管神不知鬼不觉!”
江寒溯意味深长地道:“反正都在山上,你可以下峰和大家热闹热闹。”
灵剑宗首座弟子和林家大小姐结为道侣,这是大事,到时候必定会宴请仙门百家。
就连瀛洲赵家也会来,李锦绣此前就听说了,赵元慎为了讨夫人欢心,把夫人背负的血海深仇,视为己仇,在此前围剿邪宗时,一马当先,冲锋陷阵,还将大魔头的头颅砍了下来,一路手提着,风驰电掣御剑赶回去,只为博夫人一笑。
如今夫妻二人感情好得很呢,说是如胶似漆也不为过。
李锦绣琢磨着,回头大师姐肯定会带两个孩子来,这么久没见了,说实话确实有点想。就问师尊,他可不可以和大师姐私下见面。
“自然可以。”江寒溯道,“只要赵公子没有意见。”
李锦绣心说,姓赵的哪里敢有什么意见?大师姐玩他简直比玩狗还要简单。
只要师尊同意就可以了,其他人的意见不重要。
他高高兴兴开始给两个外甥挑选礼物,江寒溯说,如果挑不出心怡的,可以带他去玉矿里挑。
“玉矿是什么意思?”李锦绣惊讶地问,“是不是满是玉的矿山?”
“嗯。”江寒溯淡淡道,“从前为师替一位修真界的老前辈治过病,他赠了为师一座金矿,一座玉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