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江寒溯是欲|火中烧,才出来吹吹风,还以为师尊是在吃容成宣的醋!
一口气解释清楚后,李锦绣发誓:“我再也不叫他宣哥了!不跟他单独见面,也不跟他说话,连目光都不分给他一点!”
江寒溯哀愁怅然地叹了口气:“你总是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这一次不会了!我再要言而无信,师尊就把我吊起来打!”
李锦绣觉得师尊身上冷冰冰的,也不知道在雪地里站了多久,都快冻成冰雕了,哪怕没有寒症,活生生的人也不能站在雪地里冻罢?
还穿这么少,手都冻僵了。
李锦绣心疼坏了,踮着脚帮师尊扫落身上的雪,还绕到师尊面前,抓着师尊的手,不停揉搓,还护在掌心哈气。
浑然忘了自己只披了一件薄衫,甚至都没有穿鞋,直接光着脚踩在雪地里。
直到被师尊打横抱了起来,听见师尊满是心疼的责备,才红着脸,小声道:“我出来得急……”
“天塌了么?”
“啊?”
“我是问,天塌了还是地陷了,你在急什么?”江寒溯笑问,“是怕师尊丢下你,同别人跑了?还是怕师尊背着你,和其他人好?”
那当然都有啊。
李锦绣可忘不了师尊背着自己,跑去跟一具尸体寻欢作乐,哪怕那是他曾经的身体也不行!
自己之所以没有和师尊计较此事,是因为宁可和师尊分开的三年里,师尊抱着他的尸体,也不愿意师尊抱着别人。
可他被问得很羞,死咬着牙才不肯承认。
“哪敢不要你?”江寒溯看破了徒儿的心思,笑道,“你是我亲手养大的,我不要你,难道任由你祸害别人去?”
“师尊!”
“好好好,不说了,再说又该生气了,一生气就又要跑,真像个养不熟的白眼狼。”江寒溯笑意吟吟的,哪怕是责骂的话,说出来也满是宠溺,“再有下回啊,索性就在脖子上套上枷锁,上面写满你的罪名。用锁链拴住再拽到师门的道场上去,一边牵一边用鞭子狠狠打,让大家都好好看看,吃里扒外的小骗子,身上是怎么开花的。”
李锦绣把脸埋在师尊胸口,深嗅师尊身上好闻的味道,隐隐还嗅到了清冽的雪意,闻听此言下意识仰头望向师尊,恰好对上了一双满是宠溺之色的眼眸,竟不觉得怕,只隐隐有点羞,哼了一声说:“我才不信呢,师尊可是一宗之主!真要是那么做了,平生清誉可要毁得一干二净了!”
江寒溯轻轻一笑:“什么清誉不清誉的,算不得什么要紧的。”
只要能把锦绣永远留在身边,他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
“你还困么?”江寒溯突然问,“难得人间下了场大雪,你想不想堆雪人?”
堆雪人?!
李锦绣眨了眨眼睛,原本有点困,现在突然不困了。
当即就点点头,比划了一个三,笑嘻嘻地说:“好啊好啊,那堆三个!雪人爹,雪人娘,雪宝宝!”
正好就是他们一家三口。
江寒溯笑着应了,将人抱回屋穿戴好衣服,师徒二人就摸黑在院子里堆起了雪人。
等三个雪人堆好之后,李锦绣开开心心地抱着师尊亲了一口,见天色蒙蒙亮了,一会儿该有人出来扫雪了,若是被人看见他大着肚子可就不妙了。
岂料江寒溯抓着他的手,将他按住,笑道:“既然你现在这么有精神,不若就在你喜欢的雪人面前……”
话音未落,李锦绣脸上的笑意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消散了。
他的腿比脑子动得快,等他再缓过神时,已经撒腿跑出好长一段距离了。
雪天路滑,深一脚浅一脚的。
李锦绣穿得厚,肚子又大,整个人看起来像只圆润的雪球,一脚踩空,噗通一声扑到在雪地里,积雪松软,摔上去一点都不疼。
他还顺势抱着肚子,在雪地里翻滚,直到撞到了一堵人墙,才赶紧调了个方向滚。
可无论往哪个方向滚,终究还是逃不出师尊的手掌心。
没皮没脸地被师尊压在了雪地里,师尊怕他冷,根本没有去解他的衣服,而是取出一把匕首,小心翼翼在衣服上划出一道口子。
李锦绣知道自己不该那么矫情,天底下哪有男人像他这样,一干事就哭的。
可他忍不住,眼泪哗啦啦地流。
事后,两人抱在一起温存时,李锦绣问:“师尊,我不是女人,到时候孩子要怎么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