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师妹,我已经找过师父了,她明确地说不会见你,让你乖乖受罚。东洲大比的事你也不要想了,你对宫主不敬,师父怎么可能让你参加大比!”说罢,程萍扭头就走,生怕顾雨青拦下她再说一些有的没的。
顾雨青盯着她的背影,有些恼恨,她忽然起身,对一旁掩面的柳师兄说:“柳青山,你也别装看不到我,我算是瞎了眼以往把你们当亲师兄师姐!你和程萍要么好好在师父面前替
我美言,帮我参加大比,要么我就把当初我们说过的话都说出去!”
“我现在吃的苦,也该让你们尝尝!”
她冷笑一声,本想转身就走,但她这三天干完活还要爬到仁央峰来跪着,身心疲惫,只能一瘸一拐地下山。
柳青山却不敢笑,万分后悔跟顾雨青搅到一起,当初他是真信了顾雨青的话,以为师父有叛离婪央宫的心,想着只等阎青鸾开宗立派,他至少能做个长老峰主,但是……柳青山苍白着脸,看向仁央峰峰顶,慢慢握紧拳头。
“丢人丢人丢人!就知道是无用功!”顾雨青骂了一路,心里怪罪了许多人,从仁央峰到侍兽殿,只觉得全天下都在与她作对。
委屈溢满心头,她哭着往回走,却在山路边,再次见到那抹雪白,那个唯一让她不怪罪的人。
“师兄!”顾雨青哭道。
温春生回头望来,温柔一笑,“师妹,你辛苦了。”
“温师兄……”顾雨青号啕大哭,走过去将阎青鸾拒绝她的事又说了一遍,“怎么办,师父是真的不想见我。”
温春生摸摸她的头。
“没想到闫峰主这般心硬,我原想着她养你多年,若是能见上一面,看在往日情分上她会通融,没想到……”温春生轻轻叹了口气。
顾雨青不断擦泪,心里更恨阎青鸾了。没错,既然养她这么多年,为何偏偏在如此关键的时候不放过她?说什么把她当亲生女儿养,却毁她前程!
“师兄,你帮我想想办法吧!”顾雨青抓住温春生的手,哀求道。
“这。”温春生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顾雨青一见就知他有办法,紧紧抓着温春生不放,“求求你了师兄,你是天下对我最好的人,如果你不帮我,我真的不知道去找谁了!”
“我向来最听你的话了,你说什么我都做,我在山上跪了三天,可师父不理我,我实在没办法了,师兄……”顾雨青抽泣道。
温春生像被顾雨青的话打动了,他无奈地拍拍顾雨青的肩膀,低声说:“不是我不想帮你,实在是这个办法……唉,雨青,你想要离开婪央宫吗?”
顾雨青愣了下,仰头看温春生,茫然地说,“离开婪央宫?可师父不会走啊,当初师兄说师父或许有其他想法,我以为师父是要自立门派,
但看来她根本不舍得离开!”
“不,我没有说闫峰主,只是你。”温春生一笑,温柔地低下头,对顾雨青说,“你天赋很好,东洲大比是你的好机会,我不忍心见你和大比失之交臂。在婪央宫你要受罚,但若是离开婪央宫,以散修的身份报名,你就有机会参加大比了,不是吗?”
顾雨青一听,正是这个道理!她眼睛一亮,连忙擦掉眼泪,破涕为笑。
温春生见顾雨青不哭了,低低说了声“傻姑娘”,顾雨青脸一下子红起来,羞涩道:“做什么说我傻,我可全都听你的,倒是师兄你早有这般计策不早告诉我,白白让我受了三天侮辱。”
“是我说晚了。”温春生垂眸一笑,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玉牌,递给顾雨青,低声道,“你若离开婪央宫,便不要在东洲参加大比。我在北疆玄阴山有认识的好友,你拿此枚玉牌去找她,让她帮你参加北疆大比。”
顾雨青接过玉牌,有些吃味地说:“好友,男的女——”
她的话还未说完,却见温春生突然变了脸色,向外看去。
“谁?”
“砰!”
碎开的结界让四人面对面,树前二人一个惊讶一个面无表情,树后二人一人惊诧一人惊恐。
惊恐的女子怒道:“薛梦桃?”
薛梦桃藏起心中的惊讶,行礼,轻声说:“见过顾师姐,见过……这位师兄。”薛梦桃不认识温春生,只觉得他有些面熟。
03不认识顾雨青,资料箱有她的画像名字是婪央宫弟子编号65,但她认识这个男人。
出现了,调查对象!
月明星稀,四下无人,孤男寡女,还有结界……薛梦桃眼睛不知该看哪里,最后低下头,盯着脚尖。顾雨青正想张嘴质问,忽然被温春生轻轻拍了下手臂,她连忙闭上嘴。
温春生走出来,大大方方向03和薛梦桃行礼,道:“见过师姐,你好,薛师妹。”温春生嘴角噙着温和的笑,对薛梦桃说,“思仪长老的收徒宴上,我替师父前去送礼,见过师妹一面。”
“师兄好。”薛梦桃连忙道。
温春生望向一旁的银发美人,他目光一动,语气有些激动,“今日擂台大比有幸亲眼观摩,真是叫我大开眼界!”
03:“好的。”
她看了眼温春生,又看顾雨青,目光好奇地看向她手里捏着的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