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就是个小小的队长,赵树河的脸色沉了沉。
偏偏他是个军人,又不能强迫他们离婚。
“既然木已成舟,我们也没办法阻挠。但既然结婚,彩礼必须给。”赵树河平静地说道。
“多少。”傅时樾开门见山地问道。
赵树河和秦珍对视一眼:“桉眠虽然不是我们的亲生女儿,但我们也好吃好喝地养了这么多年。彩礼加三金四十万吧。”
荀桉眠惊愕地望着他们:“四十万?这会不会太多了?”
秦珍眼珠子一瞪,语带讽刺:“四十万还拿不出,娶什么老婆。”
看到她轻慢的眼神,傅时樾眸色一变。
不知怎么地,秦珍和赵树河感受到一股强迫的低气压,惹得他们心里颤了下。
“四十万彩礼没问题,但我有条件。”傅时樾凉凉地道。
他看得出,这对父母对荀桉眠没多少善意。
“什么条件?”
“从今往后,不能以父母的身份道德绑架我的妻子,让她身处险境。”傅时樾简单地说出要求。
闻言,秦珍和赵树河沉默了。
荀桉眠轻咬着嘴唇。自从她进了赵氏传媒的新闻部,为了得到抓人眼球的新闻,赵家以亲情道德绑架,让荀桉眠以身涉险。
卧底诈骗团伙里,就是他们要求的。
秦珍明显不爽:这都不行,荀桉眠还有什么用。
“伤害军人家属,也是犯罪。”傅时樾冷不丁地补充道。
听到这话的赵树河跟秦珍脸色更差了。
双方对峙良久,赵家总算妥协:“好,我答应。”
闻言,傅时樾拿起手机,爽快地给赵树河转账。
见他丝毫不心疼,赵树河狐疑:“你真的只是个队长?”
“嗯。”
赵树河不疑有他,淡漠地下逐客令:“桉眠,既然你已经结婚,那我就不留你了,明天就去公司上班。”
“是,爸。”荀桉眠低声说道。
走出赵家,荀桉眠心里不是滋味。
这些年来,虽然被赵家收养,但她一直没有归属感。
再加上之前发生的事,这大半年来,她都租在外面。
“走吧。”醇厚的嗓音打断她的思绪。
荀桉眠抬起头:“去哪?”
“回家。”傅时樾顿了顿,“我们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