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被我做得骨体酥软,连声告饶啊。”
“臣指的是,事后呢?”粉墨君进一步问道。
夏长烨被噎了一口,眼神闪烁着道:“她仍有些倔强,但我觉得我不是不能……”声音逐渐降低。
“不能什么?呵呵呵!”粉墨君笑道。
夏长烨有些沮丧,他瞥了一眼依旧笑而不语的老师,问道:“那依先生所见呢?”
粉墨君放下了手中茶杯,手指在膝盖上点着,不知是和着什么节奏,终于道:“民间有句俗语,叫‘一个萝卜一个坑’。那月朦胧看似武功不高,性情温和,实则外柔内刚。仅用殿下善使的强横手段不可取也。”
夏长烨争辩道:“先生此言差矣,焉知我未曾用过柔和手段?”
粉墨君终于忍不住大笑,连连用手指点他,道:“殿下性情本就要强,又身具龙气,所言所行都会不自觉地透出帝王霸气,莫说不用,便是使了那柔和的手段,怕是也不伦不类,难以攻心啊!”
夏长烨叹气道:“皆如先生所料。但是,先生怎么就笃定,长杰可担此任?”
粉墨君笑道:“三殿下是不世出的奇才。他用前十五年养了一颗赤诚之心,博得了婵宫众女,包括嫦君画的无条件信任。是以只有他,才有机会将月朦胧这颗极具关键性的棋子掌握在手中。陛下梦寐以求的帝凤和合,才有可能实现。”
夏长烨仰起头,闭上眼睛,口中喃喃道:“帝凤和合啊……”
感叹完后他又问道:“可是,先生怎么知道婵宫会留下长杰,万一嫦君画为了保险,找到长杰直接派人送他回来,又如之奈何?”
粉墨君摇了摇头道:“殿下还是没有将自己放在上位者的位置去考虑问题。”
“怎么说?”
“臣只问一句,若是有朝一日,殿下继位,塞外三族派使者来访,表达对新君的忠心,希望北旸在贸易交流上继续不遗余力地支持,并且送本国皇子来北旸,殿下会当成什么?”
“那自然是为了表达诚意,所送来的质子啊。”话甫落,夏长烨恍然大悟。
“嫦君画作为与北旸有过宿怨的一方领袖,自然也会这么看待长杰!”
粉墨君的眼神逐渐变得深不可测:“臣已为三殿下打开了局面,就看他如何施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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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滟楼外,一对痴缠男女正依依惜别。
“真的不再留一段日子了?”清柳的眼中充满柔情与不舍。
此时的她已堕入情网不可自拔,只想着与齐九嵋尽可能再多相守一段时日,其余的都不想考虑。
齐九嵋看着清柳那含情脉脉的眸子,思绪翻腾,简直想直接答应下来,可是他们二人眼前阻碍太多,容不得他再沉溺于这见不到未来的温柔乡。
他强笑道:“男儿志在四方,再在青滟楼待下去,于你于我,都没有丝毫益处。”
清柳很快就冷静了下来,问道:“那接下来,你欲往何方,欲成何事?”
齐九嵋想了想,道:“距离省试还有两年不到的时间,我想趁着这个空档,出去历练一番。”
清柳有些担忧:“你要去行走江湖?”
齐九嵋点头:“我在青滟楼这段日子,听人闲聊也听得分明。如今西域魔星重生,魔族潜入中原劫掠,中原武林纷纷起势,届时崇武之风必会再起,朝廷难以遏止。于武林中寻一条建功之路,或有可行。”
“听你这么说,已有第一个目标了?”
齐九嵋唇边勾起一丝微笑,斩钉截铁地道:“云落剑池!听说,云落剑池的主母曾一人独闯皇城,武功盖世无双。云落剑池虽然在近年来略有颓势,但依旧是一方武林巨擘。魔族猖狂,云落剑池也绝不会坐视,紧随其后,比大有可为。”
清柳看着他述说自己的规划,眼中异彩连连,只觉得眼前情郎已不再是初识之读书人,那隐隐间散发出的潇洒气度,仿佛是已将天下纳入怀中的领袖。
她牵起齐九嵋的手,在自己嫩滑的脸庞上摩挲,眼中情意缱绻,柔声道:“我等你回来,回来娶我。”
齐九嵋顺势展开手抚摸她的俏脸,道:“你自己一个人要小心,凡事和老板娘商量着做。现时不比往年,胥京也混进了不少有心人,若再被骗一次,我可救不及你了。”
清柳顺从地点点头,乖巧得像只羊羔。
齐九嵋展开手臂搂住了她。
清柳将头埋在他的怀里,耳朵贴在胸膛上,含混不清地说:“你的心跳得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