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鬼?两人齐齐朝说话的少年看去,惊讶中多了一丝沉思。陆子赫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忍无可忍地说:“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没在撒谎……”“你确实没撒谎。”骆华池打断了他的辩驳,“正是因为你没撒谎,我才能肯定,你母亲娄婧当年在这件事上动过手脚,连陆文胤都不知道。”只是逝者已逝,问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但仅凭他手里的证据,就足以证明娄婧曾经对病重的沈听澜做过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不可能!”陆子赫下意识否认道:“沈听澜还在世的时候,我爸从不让我妈接近她!更别说进陆宅了。”可惜他并没有意识到,他已经陷入了思维误区。骆华池一向直接,这次也是毫不客气地指出了他想法上的漏洞:“她是接近不了沈听澜,但陆家的佣人却可以。”想要收买陆家的佣人,对于娄婧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娄家有钱,够她挥霍了。再加上她生了个能够继承家业的儿子,在某些人眼中,娄婧迟早会代替沈听澜那个药罐子,所以受诱惑倒戈也是极有可能的。即使如此,陆子赫还是不愿相信这个事实,直到骆华池拿出了当年收集的证据,他才彻底无话可说。他怎么也没想到,沈听澜之死,居然真的和娄婧有关!以往,她总是把咒骂沈听澜的话挂在嘴边。虽然恶毒,但他从未往她会害沈听澜这个方向想,更没想到有一天这件早已尘封的事情,会在陆锦时面前捅出来!就像被人往脸上狠狠扇了一巴掌似的,火辣辣的疼!陆子赫不敢去看她了。他害怕看到陆锦时惊怒憎恶的目光,更害怕知道真相的她会就此记恨上他这个杀母仇人的儿子。毕竟……这是人之常情。“报警吧。”淡漠的声音忽然从前方传来,陆子赫下意识朝前方看去,听见那人说:“娄家养了这样一个好女儿,怎么说也得让他们……重新认识一下,给我一个交代。”至于证据,骆华池应该早就准备好了。“好。”骆华池点头道:“剩下的事情,常叔会去办,你就留在漯市,安心办你和绮年的婚礼。”他这个舅舅对他们两人的婚礼倒是十分伤心。大概是真心希望萧绮年能够幸福吧。陆锦时默声点了点头,很快便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直到走出了书房,才发现陆子赫没有跟上来。算了,随他去吧。她叹息着朝不远处的客厅走去,姜默他们还在打牌,用纸画的钱也能玩得不亦乐乎。而常叔就站在一旁看他们玩,见她出来了,便自觉地走上前来,微微俯身道:“陆小姐,我看他们太无聊,就拿了副扑克牌给他们……”“萧绮年人呢。”陆锦时语气平淡地打断道,令常叔怔了怔,下意识回答:“在……卧室里。”卧室?她不由拧起眉头,道了句‘我去看看他’便越过常叔,径直朝主卧室走去。果不其然,萧绮年真的在卧室里。更准确来说,是站在卧室的大阳台上,仰望着高挂于头顶的烈阳,不知在想些什么。见状,她稍微放缓脚步,走到他身边才开口:“站在这里做什么?不去招待一下客人?”最后一句话,莫名其妙就勾回了萧绮年的注意力。被对方这么直勾勾地看着,陆锦时忽然有些绷不住表情,又怕被他看到奇怪的一面,只好趁面部表情破功之前背过身去。谁知刚转过身,就听见他问:“不难过吗,你母亲的死。”原来,他也知道了。陆锦时默默垂下眼眸,淡声回答:“已经过去了这么久,难过是有的,却不至于像当年那么悲愤。现在的我……只想让那些伤害过我和妈妈的人付出代价。”哪怕,那个人已经是个死人了。萧绮年看着她的背影道:“娄婧已经死了。”“我知道。”“那陆文胤呢?”“嗯?”陆锦时回头看他,不太明白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萧绮年解释道:“到底是因他而起的,你就没想过惩罚他么?不过以他现在那副模样,怎么惩罚都是不痛不痒了。”陆文胤还在昏迷,就是骂他,他也不知道。“那就等他醒了再说吧。”陆锦时漫步走到阳台前,扶着温热的铁栏杆,轻声说:“现在……我只想安安心心地安排我们的婚礼,旁的什么也不想。”她只有一双手,不可能同时抓住那么多东西。珍惜眼前的人事物,才是最重要的。“哦?”萧绮年从后面搂住她的腰,低声问:“就这么迫不及待想要嫁给我?我忽然有点嫉妒没失忆的我了,说到底,你还是更喜欢他。”这坛醋,他是吃不完了。“先别贫这个。”陆锦时按住他的手,很不满地说:“我们的婚礼,你为什么要邀请边雪?”,!嗯?萧绮年动作一顿,不太理解她较真的点:“我以为你会很高兴看到她吃瘪的样子。”女生不是最:()隔壁学长很健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