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强子同样扛起一只麻袋,将它扔进后备箱。
有些疲乏的钱良坐入副驾,慵懒地回道:“怎么,刚刚干得不爽?”
“爽是爽,但这骚娘们儿可不是简单货色,万一……”
“哪有那么多万一,咱也不是飞鹰帮正式成员,那么卖力干嘛?把她交上去也不见得能得到什么好处。”
一旁强子点了点头:“不错,我们不是飞鹰帮的嫡系,就算把她交上去,也不可能换到什么利益,不但捞不到好处,还会让她背后的大姐对我们下狠手。”
他发动汽车,问,“可是良哥,这骚货会不会阴我们啊?她既然已经知道我们是飞鹰帮派来的了,为什么还留在这儿?”
“哼哼。”钱良冷笑道,“这浪蹄子可真不是简单人物,我看她是想从我们这儿得到飞鹰帮的情报。”
王亮给钱良点上烟,道:“哦?那我们可不能便宜了这骚货!”
“呵呵!”钱良摇摇头,“错了!我们不但要给她情报,而且要主动给、多给!这样,我们对她而言才有价值,才能从两边获利。”
三人聊了一路,不觉间,车已七转八拐地进入了蔡习越管理的赌场。
王亮、强子扛着麻袋跟钱良走入后场房间,尤克、蔡习越已然在座,中间还站着两名瘦削的男子。
钱良刚想打声招呼,就被门边一大黑个儿拦住了,还给他使了个眼色。
钱良闭上嘴,看向房内,见那两名男子讨好地鞠着躬,其中一名将脚边一只布袋解开,里面露出一个脑袋来。
钱良当然明白,这两人也跟自己一样,是帮飞鹰帮跑腿的。
那布袋中,正是被绑到的女人,她被勒住嘴,可怜兮兮地望着眼前的男人,不住地向后躲。
尤克点点头,看了一眼蔡习越;蔡习越则暗暗看了一眼钱良,慢慢走到女人面前。
“呜呜!”女人不可抑制地抽泣着,双眼不敢看向正在走近的男人。
“哼!”蔡习越嘴角勾起一抹奇异的诡笑,一字一句地说道,“就只有这种货色吗?”
“越、越哥,我们……”两个男人还在自得的笑脸顿时僵住,一时也不知说什么好。
“唉,老蔡,能抓个女人回来就是功劳,何必呢!”尤克说道。
蔡习越却反驳道:“大哥,你心地太好了,可下面这些家伙……”他扫视着那两个男人,他俩已被惊得虚汗直流,“只怕有了这种想法,就藏私了吧!”
蔡习越恶眼一瞪,“藏私”二字刻意加重,直把二人吓得噗通跪地,连门口王亮、强子也是一阵哆嗦。
“越哥、越哥,饶命……”两人无端乱诉,蔡习越自知其关窍,更是冷眼以对,沉声道:“黑佬,交给你了!”
“哼!”一声冷哼,郑虬匕首在握,凛凛寒芒瞬间溅血,将地板染得一片血红。
“呜!!”未及反应的女子,直到鲜血溅满全身才忽然惊叫起来,将身上绳索挣得更紧,不住地摇头显示求生的渴望。
王亮、强子同样被吓得腿肚子哆嗦,扛在肩上的麻袋也似乎重了几分,变得摇摇欲坠;脸色苍白的钱良强自吞着口水,惊疑地望着房中血泊。
“呵,真是让钱兄弟见笑,养了这么两条不懂大局的狗!”蔡习越微笑着走到钱良面前,拍拍他的肩头。
“不、不敢!”钱良颤着脚步跟蔡习越走进房内,吩咐手下将麻袋打开,一边说,“蔡大哥英明果敢,令人佩服!”
“哈哈哈!这没什么,对于忠诚度不够的狗,飞鹰帮向来是不手软的。”
“是、是!”钱良低头附和着,望着打开的麻袋中露出的两名女子,心中敲起鼓来。
“呦,钱兄弟的眼光还有待提高啊!”
蔡习越一手托起女子下巴,一边笑眯眯地说道,“我把钱兄弟当真兄弟才说实话啊,这种货色,尚不在我飞鹰帮眼里!”
“那是、那是!飞鹰帮的眼光自然高我很多,我回去还会多看看,找到最适合的!”
“那就好,真是麻烦钱兄弟了!”
“不敢不敢!”钱良急急摆手,“蔡大哥说哪里话,为飞鹰帮做事,是我求之不得的!”
尴尬地恭维几句,早就心生退意的钱良急急告辞,王亮、强子更是惊魂未定。
“良哥,他们太狠了吧!”
王亮还没从震惊中完全醒来,一上车就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