拔针的时候,表妹还是嘶地吸了一口气。
那护士让表妹压着棉签,可是没过几秒钟,血就流出来了。
我连忙拿过棉签帮她压住。
压了有五分钟,才把棉签拿开,发现针口处肿起不少,又被棉签压得陷下去一个凹痕。
疼吗?我问表妹。
表妹摇摇头说:不疼了……不过好难看……
我握着她的手,下意识地伸出拇指,在那片淤血上轻轻抚摸着。
摸了一下,忽然惊觉,连我就一直这样看着表妹,看得眼睛发涩,又转头看输液管上滴下来的药水,有点愣神。
药水滴得很慢,数了数,大概每分钟60滴。
瓶里还剩三分之一左右,就是100毫升多一点。
以前化学课说过一毫升是20滴,那这100毫升还要滴三四十分钟……我在心里无聊地计算着,低头看了看表妹微肿的手背,又把滴速调慢了一点。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也许是怕她疼,也许是想让她多睡一会,也许……只是为了能和她单独相处多一点时间,多一点也好。
快到十二点的时候,吊瓶终于见底了。
我把表妹叫醒,自己出去注射室找护士。
走到刚才来时那间房,没看到帮表妹扎针的那个护士大妈。
我知道那大妈的技术比较高,她拔针肯定不疼。
又多走了两间,还是没找到,可能她已经下班了,留下来的这些都是值班护士。
她们没问题吧?
心里有点担心,但也没办法,只好找了一个看起来比较面善的。
拔针的时候,表妹还是嘶地吸了一口气。
那护士让表妹压着棉签,可是没过几秒钟,血就流出来了。
我连忙拿过棉签帮她压住。
压了有五分钟,才把棉签拿开,发现针口处肿起不少,又被棉签压得陷下去一个凹痕。
疼吗?我问表妹。
表妹摇摇头说:不疼了……不过好难看……
我握着她的手,下意识地伸出拇指,在那片淤血上轻轻抚摸着。
摸了一下,忽然惊觉,连忙把手抽回来。
表妹用右手盖住左手背,也有些尴尬,说:我们回去吧。
接下来这两天,我完全无法学习,原本的复习计划全泡汤了。
晚上睡前,抱出几大本相册,把有表妹的照片全拿出来,一张一张地看。
熟悉的照片,熟悉的脸和身影,熟悉得有些陌生。
有一张,五六岁的时候照的,表妹抱着一只棕色的娃娃熊趴在床上,我骑在她身上,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有一张,去海边游泳,大姑丈偷拍的,照片里表妹坐着,我蹲在她旁边跟她说话,她一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