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们是准备狂欢三天三夜的,可老婆突然跟我说要去苏州老家看望一下父母,第三天,我只好悻悻退房。
依依惜别后,老婆泪眼婆娑地南下苏州,我留在大同处理完一些杂事,也于第四天按时返回北京。
据老婆说,去苏州看望父母是她出狱前就打算好的,只是这两天忙着跟我缠绵,忘了同我商量了。
好不容易提前释放,回老家探望一下父母,把我们夫妻复合、去北京开始新生活的好消息当面告诉老人家,让他们宽慰、高兴一下,也是人之常情,我怎好阻拦?
本来我想陪她去,但想想自己只请了三天的假,而且还有很多预约病人在等着呢,只好作罢。
燕的父母都是从苏州来大同的知青,九十年代初才搬回的苏州老家。
燕94年大学毕业后,本来想留在上海去外企工作,但她父亲的老战友帮她在大同找了个好单位,父母觉得事业单位稳定,就劝她先去大同工作几年再说。
就这样,听话的燕回到了大同,这才有了我们的相遇、相爱和结婚。
燕这一去,她说要处理一些父母那里的事情,少则一周,多则半月,具体什么时候来京她不会告诉我,要给我一个惊喜!
“就一两个礼拜,你忍得住吧?可不许出去偷食,什么唱戏的、唱大鼓的都领回家来!回来我要……突击检查!知道吗,嗯?”
送燕上火车时,刚擦去泪水的老婆又恢复了妩媚和调皮,在月台上就敢偷偷碰我的大家伙。
“那……我自己打几下飞机,总行吧?”我被碰得也有些冲动了,悄悄在她耳边戏问。
“不行!一下也不行!乖乖给我憋着,到时我要……照单全收!嘻……”
“小妖精……你也给我老实交代,是不是在老家还藏着小白脸,特地跑去幽会?”经过两天的水乳交融,我们之间已不再避讳这种调笑了。
“哼!岂止小白脸,老的嫩的,胖的瘦的,老娘的情人多着呢……但你就是不许偷吃,等我回来……我要把你榨成木乃伊……”
“天!我嫁给了武则天!嗷,痛!嗷……”
“看我掐你个面首!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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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往北京的飞机上,我手里拿着巩的日记,却有点不敢看,因为我想起了前天晚上燕说的那句话。
我真的喜欢上晨了吗?怎么可能!我连她的面都没见过!
但近两个月来,每当想起晨的故事,我心里时常涌起的那种酸酸、甜甜的感觉,又是什么?
我开始在心里仔细检查着自己这两个月来的感情历程,终于慢慢发现了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记得前面我曾提醒过大家,看我这篇文章千万别将自己代入“贺”的角色。
可是非常不幸,作为作者,我曾代入过,而且代得很深,深到伤心欲绝!
深到恨晨入骨!
而等我好不容易从“贺”的角色里挣脱出来,现在,我又非常不幸地知道——我爱上了她!
没错,不是喜欢,而是爱!真真切切的爱的感觉!
或许是从我下决心重新接纳燕的那一刻起,或许是从我像原谅燕一样在心里原谅了晨的那一刻起,或许更早一些,总之,不知不觉间,我爱上了一个没见过面的女人!
我情不自禁又拿出晨的照片来,虽然旁边刚好是个空位,但我还是小心翼翼的,像做贼一样。
晨真的很美!
很有都市白领的优雅气质!
巩在一篇日记里说觉得她很像电视剧《绝不饶恕》里“一个大老板的老婆”,我想他说的应该是剧里楚洁的扮演者刘威葳吧。
我也刚好看过这部电视剧,也非常欣赏这个演员。
晨和她长得的确有几分相似,皙白的瓜子脸,细挺的鼻子,笑起来柔中带媚的弯弯的眼睛,尤其是那头乌黑的长发,时而自然垂于背后、散落双肩,时而高高盘在头上,怎么看都是个优雅的都市丽人!
当我的目光落在一张打在复印纸上的脸部特写时,我的心里又开始溜溜地泛起酸来。
原本优雅的眼睛娇媚地半眯着,脸颊上微布着淡淡红晕和细细汗珠,几十根秀发凌乱地粘在脸上,性感的红唇微微翘起,像在诉说,又像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