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虎这次重回江湖,原本以为江湖上必定为了采花教之事,闹得腥风血雨,杀戮连连。
可是自从跟铁蛋结识以来,到处漫游也将近半个月了,道上他细细观察,却发现一个奇怪现象,那些江湖豪客、各派高手似乎都消失无踪了。
从前在道上行走,常常会见到各派门人,时时听闻有人谈论江湖轶事,然而现在全都不见了,就好像是各个门会帮派全都消失似的,连强梁匪徒都不见踪影。
想要查探打听采花教的消息,却也无从探听。
有一次在酒楼喝酒时,听到隔桌的衙门捕头在喝酒做乐,笑说:“以前当捕快是冒着生命危险在讨饭吃,生怕哪天在抓江洋大盗时,一不小心就见阎王去。现在却只有扒手可抓,那些江湖人物都怕采花教的淫威全消失了,从此天下太平,却天天有酒有肉,好不快活。”
另一人接口说:“是呀!上头交代全国捕快追查采花教,可是哪有人要查呢?那采花教只会对有功夫的江湖人下手,一般人根本都没事,又欺不到自己头让来,况且采花教的人功夫高强,十大门派都被他们挑了,有谁敢惹呢?”
至此,俊虎方知,原本群雄并立热闹喧腾的江湖,因为采花教的出现,搞得天翻地覆,各个练过功夫的人莫不害怕,哪天万一采花教找上门来可就糟糕了。
因此就算没被采花教登门造访的也都躲了起来,难怪一点消息也探听不到。
又听到另一个捕头说道:“可是,听说采花教灭了‘风云山庄’之后,出现了一个神秘的‘红衣组织’,原本采花教都是‘杀男掳女’,可是这‘红衣组织’每次都趁火打劫,采花教打哪边,他们就去哪边抢那些男的,功夫之高,连采花教的人好像都对付不了。可是那些男的好像也就消失了,显然‘红衣组织’也不是在救人。到得后来,变成好像两派人马在瓜分人口一般,一派要男人、一派要女人。我怕……哪天那个‘红衣组织’的人找上我们,那就糟了。”说完这话,各人脸上沉重深以为忧,也没兴趣再聊了,结了帐就各走各的了。
俊虎这才知道,又有个神秘的‘红衣组织’,怪不得江湖几乎荡然无存。
然则这件事却也无从查起,只好跟铁蛋两人随意乱走。
这天来到了扬州,算来这铁蛋将近有一月没近女色了,来到这个中国着名的烟花之都,铁蛋早已按耐不住,心痒难搔。
俊虎挑了一间看来颇具规模的酒楼‘烟雨楼’住下。
这铁蛋曾经干过龟奴,知道窑子认钱不认人,知道俊虎要带他上窑子,从他的包袱里取出一个小包袱,交给俊虎。
俊虎一接过手便之这里面的东西必是银两,打开一看,乖乖不得了,里面居然有十来只的金元宝,还有不少珍珠宝石。
原来这铁蛋要离开‘罗汉寺’时,悄悄的偷出来的。
想来这‘罗汉寺’能获得这么多香油捐献,铁蛋功劳最大,他取了这些来也不过十之一二,也不算过分。
俊虎趁机取笑道:“呦~~原来是你的卖身钱哦!”
铁蛋不以为意,反而得意说道:“是呀!又爽又有钱拿,古往今来,男人数我第一!”
俊虎笑道:“是喔,脸皮第一厚也是你。”
其实在唐朝武则天时,设‘面首’三十人,专门解决武则天的性欲,他们才是中国第一的‘男妓’,不过他们只能对武后一人服务,跟铁蛋天天换人比起来却又差得多了。
安顿好之后,便跟铁蛋往江边妓院逛去,准备让铁蛋解解馋。
两人还没走到江边,远远的就耳闻人声鼎沸,再靠近一些就见到灯影交杂,热闹非凡。
风流书生、王公贵族子弟全都齐集了,只是江湖人物却一个不见,以往这地方都是江湖豪客最爱的所在,如今江湖破败,这地方居然也见不到江湖人物了。
两人挑了一间看来最大最豪华的一间走了进去,老鸨见两人衣着普通便叫一个龟奴领两人到一个角落位置,等着安排姑娘。
这铁蛋当然知道这老鸨瞧不起他们,待坐定之后,拿出一大锭金元宝往桌上一摆,大声说道:“喂!快把你们院子里的姑娘全叫过来,老子今天脾气可不太好啊,慢了的话就阉了你这小子。”
这烟花之地最是现实,虽然铁蛋的口里恶言尽出,可是这龟奴见到这一大锭金元宝,笑脸可堆得跟天一样高,唯唯诺诺的忙去叫姑娘过来。
俊虎知道,这铁蛋对这里的一切可熟了,一切由他发落。
没多久,那龟奴便带来四、五个姑娘,可是一个个粗眉大口,大手大脚,没一个能看的,俊虎忍不住皱着眉头。
原来这龟奴欺他们两是生客,带一些个生意不太好,今晚还在坐冷板凳的姑娘来敷衍。
哪知这铁蛋早就一眼看穿,跳起来劈头给他一个巴掌,说道:“他奶奶的,你想骗我这个老祖宗,你还早哩!再给你一次机会,快把最漂亮的姑娘都叫过来,否则……”
铁蛋一伸手猛的一捏那龟奴的老二,龟奴当场痛的趴到地板,哀声惨叫,言下之意就是要阉了他。
“是……是……马……马上……来。”他痛苦的说着。
再过了一会儿,那龟奴又领来另一批女子,这次来的倒是真的不错,十来个女子各个都有中上之姿,尤其其中一二个已算得上是上等货色了。
“两位大爷不知满意吗?两位要选谁来伺候呢?”龟奴小心的问。
“全留下来吧!还有如果有其他姑娘长得漂亮的,你尽管叫过来,这些还不够我用呐!”铁蛋说。
“全留下来?”龟奴有些讶异。
“嗯,我看干脆一点,我们就全包啦!叫其他姑娘全过来好了,免得到时候不够用还要中断老子的”性致“。”
“客官,您爱说笑了,怎么可能不够用?本院的姑娘,一等一的有五、六人,次一等的也有二、三十人,三等的您看不上眼就不说了,光这三、四十人,就算服侍十来个人也绰绰有余,怎可能不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