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是夜里被你折腾的……”武青婴嗔道。
张无忌一怔,说道:“昨夜不就一次么?”
“啊呀……你是一次,人家……可是来了四次……到现在那里还痛呢……”说着,武青婴不忿的在张无忌腰间又捏了一把。
张无忌想起夜里确实比较久,不知怎么的就是无法射出,差不多折腾了半宿,在武青婴的哀求下才让她用小嘴吸了出来。
他不由微微惭愧,便道:“哦……那我跟你一起回吧。”
武青婴犹豫了瞬间,擡首看向张无忌,小脸上现出莫名的笑意,说道:“不啦,我自己回去,你慢慢打猎吧。”她顿了顿,忽然又道:“可莫要打个妖精回家……”
张无忌有些莫名其妙,说道:“什么妖精?谷里有妖精么?”
武青婴咬了咬花唇,忽然软声说道:“小弟,你不是想去找真姐么?”见张无忌怔怔没有回过神来,她又笑道:“我不管你啦……”说着,她真的不管张无忌,掉头向屋子娉婷的走去。
……
梨花有思缘和叶,一树江头恼杀君。
最似孀闺少年妇,白妆素袖碧纱裙。
这是白乐天写的一首梨花诗。
今天是二月二,龙擡头的日子,谷外大地初解冻,春耕将始。
可是谷内已姹紫嫣红,处处美景。
百花争艳,却俱被梨花夺去光辉,那梨花盈盈如雪,繁乱枝头,端个花团锦簇。
朱九真一袭白衣,跻身万花丛中,犹若那梨花一般,是如此夺目。
她在林间行走,堪能羞花的明艳俏脸上却满是忧色。
“咯咯咯”忽然前方传来雪鸡的叫声,朱九真顿时精神一震,向声音发出处看去,果见一对红棕的雪鸡正站在一棵老树枝头,正用尖尖的嘴梳理着羽毛。
她不由大喜,忙将弓箭捏在手中,蹑手蹑脚的靠近过去。
朱九真躲到一棵低矮的梨树后,距离那雪鸡所在的老树只有五六丈远了,而雪鸡只立在一丈高的树枝上。
她定定的瞧着那一对雪鸡,手轻轻的从背篓中取出一只箭搭在了弓弦上。
短弓慢慢的拉圆了,“嘣”的一声,朱九真瞄准了那只雄的,捏住弓弦的小手猛地松开了,箭如流星般离弦而出。
“嘎嘎”“嘎嘎”两只雪鸡放声尖叫起来,惊慌的展开翅膀,向空中飞去。
刚刚那一箭,贴着雄鸡飞过,差之毫厘。
朱九真见雪鸡飞起,心顿时一沉,同时生出一股挫败感,已经三日都没有打到猎物了。
山谷间虽然春暖花开,却是青黄不接,食物匮乏,野兔野鸡也都变的机警很多。
而自己不仅要养活自己,还要时时接济卫璧,存粮却已经快没有了……
正垂头丧气时,忽听“嗖”的一声,一只雪鸡斜斜的从空中栽到地上,然而还未等朱九真反应过来,又听“嗖”的一声,另外一只也掉了下来。
两只雪鸡摔在地上,身上都插着一根羽箭,犹自垂死的挣扎。
朱九真蓦的怔住,娇躯忽然微微颤抖起来,不禁擡眼看去,却见前方十丈处正站着一个雄伟少年,手拿大弓,嘴角勾起一轮浅笑。
“无忌……”朱九真的心刹那间像是停止了跳动,张着檀口失声叫了出来。
一个多月未见却日日想念,每日都在谷中行走期盼能够“巧遇”的他如今真真实实的站在了眼前。
那少年灼灼的看着自己,慢慢的向自己走来,朱九真的心悸动不堪,紧紧捏住手中的短弓,手指因用力变的苍白,她紧紧抿住丰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仿佛深怕被他发现自己有任何的失态。
待少年来到身前,朱九真仿如坠入云雾,身子变的轻飘飘的,双腿却酸软的站立不住。
少年来到朱九真面前,先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又低头看向她小手中的弓箭,蓦地“噗嗤”笑了声来。
朱九真听到少年的笑声,忍不住低头看看自己的弓箭,再看看他的弓箭,俏脸倏地绯红,只觉自己的弓箭只如玩具一般。
然而少年的笑声却让她莫名的她轻松了一些,不禁红着脸嗫嚅道:“你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