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影连闪,了安大师眼前现出千手哪吒桓鸿君及凶僧快刀飞雨。
显然了安大师昔年久走江湖,黑白两道知名人物无不熟知能详,目睹两人不禁脸色惨变。
飞雨冷冷一笑道:“尊驾就是烧化成灰,贫僧也能辨出尊驾是天外三凶老大查道行。”
桓鸿君微微一笑道:“老朽久未施展恶毒手法,今日用来对付你查道行是头一遭。”
查道行目露怨毒之色,厉声道:“你我往日无怨近日无仇……”
桓鸿君双眉猛皱,冷笑道:“老朽与飞雨大师已改邪归正,这行血攻心之苦可使你一月之内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查道行只觉万蛇钻心,额角沁出汗珠如黄豆般大,张口目瞪,不胜痛苦。
桓鸿君疾一扬手,两粒丹药掷入查道行口内,顺喉咽下,冷笑道:“两粒丹药可解你身罹两种奇毒。”
查道行此际已经受不住痛苦,身形踉跄,喉间声如羊嘶,面容扭曲,忽大叫道:“桓鸿君,想不到老朽竟栽在你的手中,你随老朽去云房中取解药。”
千手哪吒桓鸿君微笑道:“有劳前导。”查道行步履踉跄领着桓鸿君走去。
须臾,桓鸿君急急走向群雄房内,一一赐服解药,片刻后群雄麻木感觉立止,真气转畅。
诸女均认不出桓鸿君是何许人物,更不知为何相助他们。
只听桓鸿君道:“大功告成,我等拂晓时分起程赶往泰山。”
窗外忽响起一苍老女声道:“杜姑娘,可容老身一见?”
杜翠云听出那是清风庵主,忙道:“庵主么?请进。”
人影一闪,房中步出清风庵主,合什行礼道:“老身有一不情之求,可否饶了查道行性命。”
桓鸿君望了清风庵主一眼,道:“上苍有好生之德,老朽怎能心黑手辣,不过必须废了查遗行一身武功。”说着身形飞掠而出,不久挟来查道行交与清风庵主道:“庵主可以走了。”
清风庵主目露愧容合什一礼,道:“谨从此别,今后江湖内永无查道行及清风庵主二人。”扶起查道行转身掠出,穿空而起,杳失于夜色苍茫中。
飞雨掠身入房,一翘拇指道:“少侠委实睿智无匹。”
萧文兰听出蹊跷,诧道:“什么少侠。”
廖独哈哈大笑道:“萧姑娘,也就是你心上人严晓星。”
“什么。”萧文兰眸露惊喜之色,道:“也是……”不禁望了诸女一眼。
桓鸿君微微一笑道:“查道行在此灵岩寺已潜伏多年,日夕侦查骊龙谷藏珍确处,但心劳力拙,无法侦出,清风庵主与他狼狈为奸,不过外人不知道他们两人内情罢了。”
廖独诧道:“老弟何以知情?”
桓鸿君道:“凡事均不出一个理字,天外三凶齐名宇内,而清风庵主与白眉老怪非但格格不入,而且互相敌视,此其异一也。天外三凶独缺查道行一人,清风庵主白眉叟竟不提查道行只字,而武林之内又不明查道行生死,可见查道行犹活在世间,天下武林莫不为骊龙谷藏珍所动,老辈人物纷纷露面江湖,查道行竟末现身,其异二也。是以在下认其大违常情,遂留意清风庵主举动,暗中遣人尾随清风庵主。”
雷玉鸣诧道:“她老来成精,竟始终未有发觉么?”
桓鸿君笑笑道:“在下所遣二人均是上上之选,一是乔五,另一名是八卦道人,以障眼法护身,清风庵主未能察觉,果然为在下探出清风庵主隐秘。”群雄诧讶不已。
四鼓将残,天色未明,群雄计议已妥,离了雁荡兼程北上。
崂山海燕崖洞内,无极帮主伏建龙伤势虽日有进步,但缓慢得很,只觉度日如年,生不如死之感。
风雷一剑韩立杰及天南二矮尤侗尤显三人轮替出洞探听武林情势,每次返山回报风云险恶异常。
韩立杰将藏珍图交与伏建龙。
伏建龙一心寄托在藏珍上,将图藏于石榻之下,盘算力挽败局劣势,日夕与韩立杰等人商议,但形势已成被困之局,只是群雄尚不知自己等人藏身海燕崖罢了。
翌日——尤侗形色仓惶奔入洞府。
伏建龙诧道:“尤兄,你为何如此?”
尤侗道:“显然武林群雄已知我等逃踪,崂山内发现可疑人物,幸亏兄弟机警,不然难免引起拼搏。”
伏建龙诧道:“二位及韩兄救出老朽时,是否有人知情?否则尤兄亦可鱼目混珠,诿称乃追觅老朽形踪而来,为何惊惶。”
尤侗摇首叹息道:“天下事往往出人意料之外,焉知我等三人救出伏兄时,难保不被人发现,不然他们为何奔上崂山披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