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翁,算下来还有六成左右,折损了约莫几千金的家资。”
曹安民被他的父亲叫来回复曹嵩,许是想让安民在翁翁面前多表现一点才能。
“六成是多少?”曹嵩眼皮瞪着他,严肃的问道。
曹安民答不出来。
看到这模样,又是气不打一处来,伸手给了他脑袋一下后,曹嵩喝道:“去对着账本,沿途清点,具体有多少,成册送来我看。”
“总不能点数都不会吧!你也该学点本事了,不然以后只会溜须拍马!”
这小子害了宛城三杰不说,赢了胜仗还爱跑上去传扬说“我们几个真强”,但实际上本事却没有多少。
“诶,”曹安民忙跳下车去,马上跑开了,他现在和曹嵩说话压力山大。
无论说什么都有一种被嫌弃的感觉。
过了一会,他和曹德一同拿了清算好的账册过来,因为所有的钱财,在临行之前也清点过,只需看看少了几何便能算出来。
故此花不了多少时间。
“父亲,你看看。”
“嗯……余下六成左右。”
曹安民听完这句话整个人都不好了。
我刚才不就是说的六成吗?老头是不是刻意在折腾我?
等你再过几年卧在床榻上动弹不得,你不还是要靠我吗?!
再这样,再这样……我到时候就让你知道什么叫残忍!曹安民在他父亲边上恨恨地想着,但是不敢有半点表现,当然,这种想法也只是一瞬间而已。
翁翁就算是老了,还有大伯在照顾呢,哪里轮得上我。
“呃,对……”曹德露出了尴尬又不失礼仪的讪笑,低下头去,擦了把汗后,又问:“父亲呐,咱们昨日就到了泰山境内,按此前约定好的路,不就可以和那位郡守应劭相见了吗?”
“为何还要舍近求远,绕南面小路,行往鲁县呀?”
“说了你也不懂!”曹嵩眉头一皱,怪不得是阿瞒在外为一方雄主,而曹德只能在家中侍奉老人。
他有墨守成规的守旧之能,但是并没有开创之新,不敢逾越礼法。
这样的人在身边办事踏实,想有大业几乎不可能。
曹嵩自然也明白,所以和他说这么多没用,他就安心当个大管家得了。
看他们还想再问,曹嵩直接抬起了手,“到时候见到阿瞒,就说只剩三成了,听到了吗?”
“父亲,这是为何?”曹德露出了奇怪的表情,以往父亲都不会对大兄有所藏,早在五年前,父亲就已亲自将执家中大局的权力,交托给了兄长。
现在,又为何要有所防范呢?
“你不要问,以后我自会告诉你们,也会告诉他。”
“是。”曹德老实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