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莲笑道:“哥哥要来做贼么?”
文英道:“不见姊姊,特来一看,岂就是做贼?”
桂萼正在梦中,不觉惊醒,见下身的被都不盖着,问娇莲道:“妹妹和谁说话?”
娇莲道:“是哥哥,我在娘房中,他就趁势来瞧你。”
桂萼明知被他瞧了身体,只不则声,就起来缠了小脚,又向便桶小解,馋穿了上下衣裳。那雪白身子酥润香乳,全不遮掩,被文英闪在门外一一瞧见,欲火勃发,恨不得立时到手。因李氏当时寿诞,无暇及此。
你道桂萼此来,专为拜寿么?也是要趁此行与文英一心火。谁料娇莲碍眼,曲全了他的节操。桂萼、文英、娇莲各拜了寿。又见乡人亲朋拜寿的纷纷,文英迎接款待尽礼。止有张子将、任伯衢二子各作诗一首来奉祝。
文英看子将的诗道:
早闻首案重深闺,出守各邦内政齐;
西子河边襄吏治,束当现里共燃藜。
德感一朝民卖剑,恩施到处虎迁移;
伊周更喜筹添屋,应见兰芬绕腾宜。
又看任伯衢的诗道:
丹德真堪继大家,徽柔壶范炳彤华;
鸣机有操贞黄鹄,锉荐何惭起玉。
色养不难毛令檄,含饴已种邵平瓜;
此堂燕喜齐松柏,为舞霓裳进九霰。
这日,文英听一班昆腔戏,开筵款待,直到二更方席散。
桂萼道:“我明早就要去了。”
把要接娇莲耍几日的话说了,李氏应允。
文英道:“姊姊明早去,我要跟你去。”
桂萼笑道:“这妙了!”
到了次日,王家叫轿子来接,说道:“王太太等大娘回去。”
桂萼连忙梳洗,临去时,桂萼对李氏道:“明后日我着人来接妹子。”
娇莲道:“不知什么缘故,忽然头疼起来,只怕来不成。”
桂萼上轿去了。
隔了叁日,便着人来接道:“明日姑娘受聘,特来接你家姑娘并大爷去耍。”
谁知桂萼去后,娇莲思病不能起床。
李氏正要回他,文英道:“我与妹子一样面貌,一样长大,只是脚儿有些大小。可把妹子新做的绣花衫裙并将簪饰,与我穿戴起来,也像妹子的模样。”
李氏不允,文英便泪珠垂下。李氏只得开了梳匣,与他改作女妆。梳了牡丹头,燕尾鬓傍插上首饰。把一件红绉纱袄儿穿上,又着一领鸦青锦绣花衫子,下面系着八幅红裙,把脚儿遮掩。
打扮停当,宛然是个娇莲。
娇莲相了,叹道:“所惜者,单少步步莲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