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前清中叶言利之臣,赋税烦苛,取于民无制,至于聚之无可聚,敛之无可敛。
乃想了一个特别之法,只要有钱多官便捐得大。
到了清朝末年之际,仕途更加混杂,无论是当忘八的,做龟头的,只要出得几万银子,也就是知府知县的摆其味儿来。
耕生本来有几个臭铜,然而总算是有钱无势,因此也染了这种捐官习气,要到北京捐官谋差,预备夸耀乡里。
乃叫钱有备好行李,与了缘话别,即忙就道。
水舟陆车,晓行夜住,不多几日,果然到了北京。
只见首都之地,真是气象堂皇。
与别处不同。
入城之后,即忙找了一个寓所。
房主姓曾名士闲,年纪已过了三十岁,家中却百万顷田产,生得身材伟大,为人甚是疏财仗义,常在外埠贩卖货物。
夫人王氏系继配。
年方十八,姿色甚佳,只是曾士闲有一件毛病,不喜女色,最好男风。
里中有个小童,生得清秀过人,士闲与他绸缪,极其恩爱,反把年青貌美的娇妻放在一旁,使其独睡。
当日一见耕生,暗暗喝采道:“怎么捐宫的人,也有如此美色?”便令置酒相待,宾主对坐。
饮酒之间,士闲十分趋奉,相劝殷殷。
不觉夜深,席上士闲开口道:“匆匆不恭,殊为抱歉,改日再行恭请。”耕生答道:“弟与兄虽乃萍水相逢,已成知己。今已夜深,不能多饮。”说完席散。士闲不进房去,就秉烛坐下客座,因而想道:“我曾士闲平昔在这件上用功,也曾见了许多。那有今日席上程生如此之美貌。”又叹道:“若是别人,尚可以弄得到手,若程生来此捐宫,家内必豪富,若把官捐成了,又有威势,岂肯作那勾当?”忽又发愤道:“想我七尺之躯,遇了这种小事,就不能想法,岂不愧杀。又想了一回,忽然笑道:“是了,是了,我想那生年少,必然好的美色,不如以美人计诱之,事必妥矣。倘若侥幸得成,那程生纵然大发其怒,不肯饶我,便舍身也可,倾家也可,有什么怕呢!”便鼓掌大笑,立饮了几杯而睡。
次日,耕生换了一套新式衣服,带了家人钱有出外散步。
来到那热围之处,不觉日已西斜,乃回至寓所。
曾士闲已立在门前相迎,一直陪入后室,忙捧一杯清茶奉敬。
停了一回,又走出几个仆妇,排开桌椅,罗列珍肴,布置已好。
曾士闲道:“你我既为知己,今日对酌,不如设在内书房,颇甚清雅。”那些仆妇应了一声,连忙移去。
又停了一回,又出来道:“酒已完备了,请相公们入去坐席。”曾士闲笑吟吟的忙把耕生邀入。
只见珍肴摆列。
耕生道:“昨夜已承厚款,今日如何又要费事?”曾士闲笑容可掬,满面的春风。
道:“程君文才高广,如今捐资入官,定必青云直上。但恐高官之后,不肯再赏光来舍。”耕生听了士闲这几句迷汤的话,不觉满面堆笑,满酌玉杯,一连饮十几杯。
既而夜以继日,又秉起烛来。
猜枚行令,又一连吃了二三十杯,竟酣然大醉。
重头轻足,坐立不住,跌倒桌上,昏迷而睡,推也推不动。
士闲便叫几个妇女,抬入上房而去。
士闲随后而入,移灯照时,只见程生两颊晕红如胭脂点染,乃叫婢女等出去。
自己上床,把耕生小衣脱下,现出两股,雪白似玉。
士闲止不住欲火如焚,忙把自己裤子脱下,将津液涂抹肛门口,以那话款款掀入。
耕生便把身子一闪,又弄了一会,方入一寸多。
幸而阳具不甚肥大,又值耕生大醉,不知疼痛,所以耸动移时,漫漫入尽,遂急急提抽数百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