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叫我名字!还有一分钟,我要去拦车。”
“我送你。”
“不必了,刘先生,你现在站在这里,是要向我收取我暂住在你家里几天的房租?还是要告诉我,我的客人是撬的你的,你要抢回去?如果没有别的事情,请你让开。我们完全可以体面的分手,保持同事关系,还请你不要让我撕破脸,甚至上报总公司开除你。哦对了,你并不需要这份工作,这对你甚至不是威胁。”
房似锦走到门口的出租车,刘家定抢先打开了后门,然后右手搭在门上,请房似锦坐了进去。
“我是个女人,即使过去我可以自己解决,但是有个男人来解决需求也挺好。这个男人曾经是你,过去是你,最近也还是你,只是以后……所以我希望你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找你也只是因为我熟悉你。你已经耽误了我超过三十秒,现在请你离开。立刻!”
说完,房似锦钻进出租车,刘家定长舒一口气后,关上了车门。
徐文昌孤零零站在门口,楼山关和王子健已经消失不见。他手里捧着一杯红茶,看起来很浓。“吵得这么厉害,同行都看笑话了。”
刘家定瞥了眼旁边的小红帽,话语中带了火气。“呵,我去找洪胖子说两句。”
“冷静啊,别冲动。”
“算了,我喊他过来。洪胖子,滚过来!你现在不过来小心明天被人打死,到时候别说做爹的没告诉过你。”
“爹你姥姥,刘家定,我当时拜你当师傅是我一生中最大的耻辱!”本来在一旁喝茶享乐的洪胖子呛了一口,恶狠狠地回击道。
“我去你奶奶的纂。滚过来!好话不说二遍,明天到时候被人把门砸了关了门我看谁到时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跑安家天下门口来哭。你要过来,可别空着手来啊,把你们店里拿好的普洱拿两饼。”
半个钟头过后,洪胖子手里提着两饼普洱,低三下四的走进了安家天下。
“哼!徐店长,你可得管管你们店里的员工,什么态度。”虽说是低三下四,洪胖子见到徐文昌后仍是挺起了胸脯。
“他我可管不了,哪天他要是不乐意了,说不准就跳槽到您郎店长手下了。”徐文昌小口溜着茶叶水,快步走回了里屋。
“来小会议室。”刘家定前面带着路,身后洪胖子眼角缩出一个三角,本就鼓起的腮帮子像是咽不下气,高高鼓起。
洪胖子一开口,还是泄了气。“师傅,您有事说话,外面那么多人,你别嚷嚷啊。”
“怎么。嫌弃丢人了?”刚才在房似锦拿憋起一肚子火的刘家定阴阳怪气道。
“哪敢。”
“那就是有。黄老板家门口的狗屎是你找人扔的吧。”刘家定端着架子,力求做出不怒自威的样子,可手机一阵震动,让他掏出了手机。
“这,这红口白牙的别冤枉人啊,谁看见了?谁也没看见啊。还是说,你有录像,证明我店里有人出现在那?那也不对啊,我店里的人可以说是去看房的……”洪胖子犹在滔滔不绝地狡辩,这边刘家定突然一脑门子包。
只见他的微信上多了一个联系人,是知否小姐。而更让他头大的是,因为各种原因,张乘乘对着他发嗲。
他按下手机,拧着眉头说:“那这样,不管是谁指使的,你去找黄老板赔个罪。”
“师傅,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洪胖子干笑了一声
“肯定?我和徐文昌是文化人,这条街上大部分人都是文化人。你不是,小红帽不是,所以只能是你俩干出这没文化的事,低个头,赔个罪,没人怪你。”
“你这拐着弯的阴阳怪气……”
“可黄老板不是文化人,送份礼,低个头,赔个罪,没人怪你。”刘家定言语中有着让人难以拒绝的笃定。
“你确定?”朗胖子斜着眼睛,脸上的肥肉不断颤抖。
“赔个罪,没人怪你。”刘家定再三重复到。
洪胖子坐在椅子上,平日里不小的木椅此刻很难容纳他硕大的身躯。“那,我去了怎么说?”
“隔壁还有个姓郎的呢,颠倒黑白,栽赃嫁祸不是你最擅长的吗?行了,下次再有这事,我要四饼茶叶。”
“四饼?我去哪给你偷去。算我倒霉,这锅我背了。”洪胖子还像撂下句狠话,最后还是灰溜溜地逃走。
洪胖子走后,刘家定选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王子和楼山关应该是从后门溜走的,他也不甚在意。
和徐文昌道了声别,他先去药房买了毓婷,然后点了外卖,开车回家。
不需赘言,即使是星期六,刘家定依然遇到了在楼下默默生气的苏太太。
她仍是孤零零的站在电梯门前,以至于刘家定都有些怀疑,苏太太是不是每天都喜欢站在那里等着过往有谁可以依靠。
刘家定习惯性的帮苏太太捡起东西,习惯性地缩在电梯角落,习惯性地按下两节电梯楼层。
最后他接通了张乘乘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