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吃过饭后到一家美容美发店去理发,看那个发廊妹长得不错,加上那位发廊妹百般挑逗他,他就动了心思,俩人搞好了价钱到后边楼上的房间里行好事,刚刚脱完衣服,门“咚”地一声被踹开了,进来几个大汉,亮出证件说是派出所的。
当时还有人照像。
然后就把他带到一个地方,就要开罚单和拘留证,无奈李南山亮出自己的身份。
当时两个家伙出门嘀咕了一会儿,回来说,执法犯法,罪加一等哩,但看在是同行的面子上,就拿几个钱算了,李南山说拿多少?
他们说最少一万。
最后讨价还价降到五千,五千还没有发票,要发票一万一分都不能少。
李南山于是就给任凭打了电话。
任凭一听恨得只咬牙,说:“这帮土匪,记住他车号,到纪委举报他!”
李南山说:“算了吧,自认倒霉吧。你举报他,最后弄得满城风雨,两败俱伤,万一新闻单位再给捅出去,单位知道了不划算。现在这种事大家都知道怎么回事,也都在干,一旦谁被爆了光,那你就成了众矢之的,党纪政纪处分接着就来了,让你一辈子抬不起头。还是认破点财算了。”
任凭叹息了两声说:“是这么回事。他就是抓住你这个弱点,才这么大胆地敲诈的。你说算了就算了吧,破财消灾。走,喝酒去,给你压压惊!”
任凭拉着李南山来到一个小饭店,俩人坐了一个小小的包厢,要了凉菜和啤酒,对饮起来。
任凭端起酒杯说:“来,南山,别往心里去,喝了这杯酒,与尔同消万古愁!”
李南山端起杯子说:“唉,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啊。”
任凭说:“怎么,现在还对这件事耿耿于怀?不就是几千块钱嘛!”
“不是这事闹心。别的事。”李南山呷了一口酒说。
“别的什么事?”任凭问。
“我离婚了。”李南山黯然神伤地说。
“怎么回事?”任凭吃惊地问。
“你也知道我的情况,我们已经分居几个月了,离婚是早晚的事。上次我去她娘家找她,她给我提出来的。我当时就答应了。我们直接到民政局办的手续。”李南山慢慢喝着酒说着。
“那孩子呢?判给谁了?还有,房子呢?”任凭很关心这些。
“孩子给她了,是她要的,孩子也愿意。我一个月给她三百元的抚养费。房子是我分的,我还住,她住娘家,但家里的十几万元存款全都给她了,我除了房子外一无所有了。”李南山说着很伤感。
“咱们是同病相怜哪!”任凭不自觉地叹息了一声。
“怎么,你也……”李南山说。
“我也快成孤家寡人了。我们今天去民政局了,后天去看录像。”任凭悲哀地说。
“你们是咋回事?你们两个可是很好的一对啊!”李南山羡慕地说。
“你知道那个歌厅的小姐皎月吧?我和她好上了。有一天老婆和女儿去旅游了,正好在超市里碰到她,当天她在我家里没走,谁知我老婆她晚上又回来了,正好捉奸在床,百口难辩。就因为这……”任凭简单讲述着他的故事。
“哎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干这样的傻事呢?她是鸡,鸡是不能往家里领的,这是起码的常识!很多人坏事都是坏到这上面。这是逢场作戏,怎么能当真呢?包括那个黄素丽也是,你千万别假戏真做了!”李南山责怪任凭道。
“但是,她和别的鸡不一样。我还真有点喜欢她。”任凭辩解说。
“有什么不一样?都是卖的!现在呢?”李南山又问。
“现在她走了,到广东去了,临走的时候还给我写了一封信。不过,我还是很怀念她,你知道,我和她不是金钱关系,我从来没有给她过钱,她也从来没有提过钱的事。”任凭意味深长地说。
“真有这样的事?这种好事我怎么没碰到过?肯定是想放长线钓大鱼的。”李南山判断说。
“不是。我和她联系,她不接电话,我们已经一刀两断了。”任凭说。
两个人漫漫地喝着酒,聊着天。
忽然任凭问李南山:“我问你,你整天在烟花场所泡,觉得有意思没有?”
“刚开始很刺激,后来就麻木了。”李南山喝了一口啤酒,然后就去夹菜,“实际上我心里矛盾得很,婚姻不如意,长时间没有性生活,实在憋闷得很哪,你说让我买个自慰器吗?我才不用那玩意儿哪!有时候真想把这东西一刀剁了,落得个六根清净倒干净。”李南山指着自己的阴部说。
“它没有错,那是伊甸园里的那条蛇的错。”任凭开玩笑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