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经验告诉他,每一次的战争都要经过几个拉锯战,最后大家的气慢慢地变成强弩之末,才出现和好的转机。
而这个漫长的过程是最难熬的,特别是晚上,冷面相对,无话可说,只想马上逃离。
这晚上的时光就像李清照的词写的那样“乍暖还寒时节,最难将息”。
已经十一点了,任凭干脆起床,踱到客厅去看电视。
找不到好看的节目,就一个劲地换台。
这时电话响了。
这么晚了,谁还打电话呢?
真是不识趣!
任凭不耐烦地拿起话筒,没好气地“喂”了一声。
电话里传来李南山焦躁的声音:“快给我准备五千块钱,送到你的楼下。”
“怎么回事?你慢点说!”任凭急急地问。
“见了面再说,你快照我说的办吧!”说完就挂了电话。
任凭仍然拿着话筒,楞楞地站着,很长时间才反应过来。
李南山一定有急事,难道他被人家绑架了?
任凭想报警,但是又觉得不妥,李南山并没有暗示自己报警,万一自己把事情弄糟了呢?
还是照李南山说的去操作吧,五千块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如果没记错的话,自己的神通卡上应该有六万元现金。
现在解决问题要紧,容不得多想了。
他麻利地穿上“梦特娇”T恤和裤子,摸摸自己上衣兜里的神通卡,硬硬的还在,提上小包穿上凉鞋就走。
他到附近的交通银行自助服务大厅分三次取出了六千元,将一千元抽出装进上衣兜里作为零钱用,另外的五千元放进手提包内。
大踏步地走到自家楼下的街道旁,等待着神秘的李南山的到来。
大概有吸一根烟的工夫,一辆白色桑塔纳轿车嘎然停在任凭的跟前,只见车子的后窗玻璃慢慢地摇下来,李南山从里面探出头来,示意任凭上车,任凭走上前去,开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子随即又缓缓向前驶去。
任凭观察了一下车上的形势,只见车上除李南山外还有三个人。
挨着李南山坐的是一个胖胖的戴着墨镜的男子,驾车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稍瘦。
副驾驶位上也是一个男子,长得什么样任凭没有看清楚。
李南山轻声说:“钱带来了吗?”
任凭说:“带来了。五千。”
李南山说:“给我吧。”
任凭从皮包里掏出刚才取的那五千元钱递给李南山说:“给,你查查。”
李南山随手递给那位戴墨镜的胖子说:“给,你查查。五千。”
胖子接过钱,粗略地查了一下说:“没错。你可以走了。”随后又向前面的司机说:“停车,让他们下去。”
桑塔纳轿车停下来,李南山和任凭都下了车,他们下车时那位胖子提醒说:“再见,哥们,以后做这事的时候悠着点!”
李南山也不答话,只顾拉着任凭走。
那辆白色桑塔纳轿车“嗖”地一声加速,箭一般驶离了他们的视线。
“到底是怎么回事?”任凭迫不及待地问。
“走走。”李南山还是不说原因,拉着任凭只管向前走。
他们俩走到一个背影的地方,李南山才叹气说:“今天真倒霉!被他们敲诈了。”
任凭说:“你从头讲讲,来龙去脉是啥。”
李南山这才调整过来思维,讲了晚上发生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