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不断拍打我的脸,焦急地晃着手,我却还是没法动弹。
若不是还有呼吸,她恐怕以为我已经死了。
“催眠失败……对,那我就用催眠解除你的催眠。”妻子六神无主,想出了一个主意。
“不要!”我心中咆哮,可身体却如石头般无法动弹,任何信息都无法传达。
妻子已经开始引导:“现在听水的抵达声,每一滴水落下,你心中的思绪就消弭一分——”
果然,妻子也定住了。
我无法催眠她,她自然也无法催眠我。
她脸上还挂着担忧,身体却不听使唤。
我们俩就这样被定在房间中,无法动弹,无法救助。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双方都互相挂念,给予了仅有的温暖。
我心中万分焦虑,后悔为什么会想着解除催眠。
催眠暗示不是什么规则定理,可以短时间影响,可时间一长自然就磨灭了。
初中学的知识尚且还能忘记,一些零碎的催眠算什么。
我和妻子大不了过一段时间无性生活,互相扶持,总能过得去。
总比现在双方都被定住,无法动弹来得好。
我真害怕无人发现,就这样一点点饿死、渴死在房间之中。
更令人我难受的是,开始催眠时还抱着把控一切,让妻子依靠的心。
一转头,反而将双方都置入危险境地。
“伊伊姐,我去公司送材料……咦,卡哥也在,你们在干嘛呢?”小刘开门,看到我俩状况,发出询问。
我:“……”
妻子:“……”
小刘见没人回应,摆摆手:“那不打扰你们了。”
“……”我和妻子依然无法动弹,可心中都变得无比焦躁。
唯一一个可救援的人走了,我们可就有生命危险了!
短时间不至于渴死饿死,可肢体长时间僵住不动,是有坏死可能的!
可我们依然什么也无法传达,只能眼睁睁看着小刘出门。
“哦对了,卡哥,文件的署名你得签一下。”小刘回头,“不对,伊伊姐,卡哥,你们怎么了?”
他见我们还是不动,还是发现了不对劲:“你们怎么不动?是动不了?生病了吗?好像没有,脉搏都很正常。”
我考验过小刘的人品,不然也不会邀请他参与游戏。
他果然没有趁虚而入,而是很尽责地探寻问题所在。
小刘把妻子摊在床上,仔细检查每一寸肌肤,甚至还掰开她的嘴,拎出舌头。打开阴道,细细地摩挲。又用透明肛塞确认了内部没有任何问题。
没有外伤,也无中毒痕迹,眼珠虽然不能动弹,但眼神是清澈的。
在找了一圈问题后,小刘反应过来:“催眠!”
他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既然没有物理的损伤,那就一定是心理的问题。
我很满意,不愧是我看中的后辈,做事就是得体细致。
只是我没注意到,身边妻子的体温,似乎在检查后上升了不少,脸也红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