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说着话,语气难得卸去了平日里雷厉风行的女强人气场,挺立的双乳被制服西装紧紧地包裹在里面,她身上淡淡的香气传入我的鼻腔,叫我的心跳得更快了,身上也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四处流窜。
正当我扶着母亲准备走进电梯时,鲍威从对面的房间走了出来。
我的目光与鲍威在走廊中不期而遇,鲍威那副慵懒的姿态和嘴角勾起的弧度,仿佛在炫耀着某种胜利。
他身上的浴巾松垮地挂着,隐约露出健硕的胸膛,手里夹着的香烟袅袅上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说不出的暧昧与嚣张。
“哟,小天,这么快就来接你妈妈啊。”鲍威的话语中带着明显的戏谑,眼神在母亲身上扫过,那是一种让我极为不舒服的审视。
母亲感受到了气氛的微妙变化,连忙站直身体,试图拉开与鲍威的距离,同时用略显紧张的声音解释道:“小天,鲍威他也是刚好在这层楼的房间休息一下,我们只是在谈些工作上的事情。”
我紧紧抿着唇,双手紧握成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我强迫自己保持冷静,不让内心的怒火失控。
另一方面,我又痛恨自己不能做些什么,只能努力平静地开口:“是吗?那正好,妈,我们该回家了。”
鲍威闻言,嘴角的笑意更深,却藏着一丝挑衅:“哎,小天啊,你可真是个孝顺的儿子。不过,男人嘛,有时候也该学会放松,享受生活,不是吗?”他故意加重了“享受”二字,目光在母亲身上又是一番意味深长的停留。
我的喉咙滚动了一下,转头看向母亲,眼中满是复杂的情绪。母亲的眼神闪烁,似乎在逃避什么,这让我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鲍威,谢谢你今天的照顾,我们先走了。”母亲拉了拉我的手臂,声音虽轻,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鲍威耸了耸肩,吐出一口烟圈,那烟雾在空中慢慢散开,就像他此刻的得意。“行,那你们慢走,改天咱们再聚。”
随着电梯门缓缓合拢,鲍威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视野中,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但心头的阴霾并未因此消散。
我侧头望向母亲,发现她正低着头,长发遮住了半边脸,看不清表情,只觉得那背影异常孤寂。
“妈,你没事吧?”我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关切与担忧。
母亲微微摇了摇头,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回答:“我没事,就是有点累了。今天的工作确实辛苦,你也别多想。”
电梯里静默了下来,只有轻微的机械运作声。我的脑海里反复回荡着鲍威的话语和神情,以及母亲那难以捉摸的态度,心中五味杂陈。
十几分钟后后,车里,夜色渐浓,城市的灯火在窗外飞逝,车内却是一片沉寂。
我握着方向盘,几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鼓足勇气,用尽可能轻松的语气打破了沉默:“妈,你今天换丝袜了吗?我记得早上是烟灰色的。”
母亲微微一怔,随即轻描淡写地回答:“哦,那个啊,不小心勾破了,所以在洗手间换了一双备用的。”
我的指尖紧了紧,内心的不安如同潮水般汹涌,但我强迫自己保持镇定,继续用旁敲侧击的方式问道:“今天和同事们的聚会怎么样?有没有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母亲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旋即恢复了平静:“没什么,就是普通的应酬,大家都挺照顾我的。倒是你,工作做好比什么都强,别给你妈丢脸。”
母亲恢复了往常模样,清冷的神色再度挂上了她的脸颊。
我从后视镜中偷偷观察着母亲的表情,那抹不易察觉的勉强让我心如刀割。
我想说些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开口,只能将满腹的忧虑化作一声叹息。
其实我能感觉到妈妈潇荷是在说假话。
可是在看到妈妈那张冷艳的小脸,以及感受到妈妈潇荷身上传来的强势压迫感后,我嘴唇怯懦的张合了好几次,还是没能鼓起勇气继续询问妈妈潇荷。
我们照旧沉默的回到家里。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但是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发现妈妈潇荷变了。
原本精明能干的妈妈潇荷不光是在家里的时候会表现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连在工作上面也会显得很懒散。
不仅不会再像之前那样,将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一副想要拼出大事业的激情样,就连在面对自己最拿手的播报新闻的工作时,也会频繁的出岔子。
以前妈妈潇荷在播报新闻的时候,都会提前做准备,不管是再生僻的字,她也能精准的读出来。
因为这一点,妈妈潇荷在一众观众的心里是很正面的,知识渊博形象。
然而现在的妈妈潇荷却是在面对一些常用字时也会读错音,甚至在照着稿子念新闻的时候也会出现错行乱字瞎念的情况。
妈妈的这一番行为,一度让我觉得她是被下了降头,才会做出这么离谱的事情。
我也不是没有试图提醒妈妈潇荷不要再犯这些低级的错误了,要不然妈妈潇荷的奖金都快要被扣光了。
然而每次当我走到妈妈潇荷面前的时候,还没有等我开口,就会被妈妈潇荷冷冽的眼神给逼退。
这些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