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沅娘娘,你大病初愈,为防止再次感染。还是不要与人凑近。”
裴寂低头示好,恭敬地行礼“关心”。
却不想,那张阴柔魅惑的脸隐隐浮现出一抹愠色。眼中乍现几道锋利的光芒,那是他心中的就继续,而他的眼神变得异常且锐利,仿佛能将这个暧昧场景刺穿。
江沅无奈,心下嘟囔,自己几时病了,鲛人的醋缸子打翻得严重,借口都懒得找一个人圆实的。
这边正转了思绪凝神,另一边的嘴却不受大脑控制,下一刻便开口问道。
“就算你是捕鲛人,可三番两次地拘着我,欺骗我,到底是为甚?”
回忆起当年被“阎王”处处戏耍的场景,江沅越想越气,于是压着一腔的怒火继续反问道。
“还有…我给你的至宝云梦钏呢,到底去那里了?据说是有驭鲛的能力。难道你没有留意过?”
其实,自打有了怀疑,因为赵凌煜的身份一切似乎都解释得通了。
捕鲛人利用云梦钏、以皇室的心头血为媒介,施展出驭天下之鲛的能力。
从侧面…印证了自己回宫时的猜测。
所以…江沅真的很好奇,神武皇帝帝少昊究竟是怎么死的?
赵凌煜面对江沅投来的疑惑目光,也并未心虚抗拒,只坦然勾唇,慢吞吞地认真回答道。
“你给的云梦钏,赵某怎敢弄丢。”说着又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两串通体蓝莹莹的手串,正是云梦钏没有错。
江沅被揶地没甚话,只能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切勿受到他人的蛊惑,一定要心随本性。
“那小皇帝帝少昊,到底是怎么死的?”
赵凌煜正耐心解释着云梦钏,又听对面少女跳脱发问,随即无奈扯笑。
“太后娘娘怎又好端端问上了先帝的死因?太医不是发布了死因吗?是死于毒疽啊!沅娘娘又是不相信?”
江沅死死盯着赵凌煜,试图从他的神态中找出一丝心虚。然而,她真的太小看“阎王”了。
赵凌煜非但没有心虚,反而更是着急地起身想要朝外走。
“赵大人!您现在要去哪?”
江淑不明就里,连忙叫住了赵凌煜。
今晚是要劝说江沅的,怎的赵凌煜他却要先离开,留自己一人扯着谎话…说真的,她还是有些怵这个外甥女的。
“阎王”没回头,抬脚继续朝门槛跨去。
这时江沅也有点急了,她匆匆开口叫住了他。
“等等,话都还没说完全,你这会要去哪?”
赵凌煜听了江沅的话,定定地愣在那里,清隽的脸写着委屈。
“不是不信我么?赵某这就回宫去请了太医过来,替我作证。江沅,这一次,我没有骗你。”
江沅看着赵凌煜目光沉沉,眸中满是笃定,倒是自己觉得有些说得过了。
于是只好垂眸,喃喃。
“暂且信你。”
“阎王”得了江沅的肯定,这才收了脚步,回退过来。
裴寂却站在一旁愤恨不已,双拳紧握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