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蛊似乎当真是有些用处的。
鎏月眸色幽暗,抬眸瞧着那不停晃悠着的烛光,许久才喃喃着出声。
“看来苗疆,是当真不能回了。”
“姑娘,奴婢明白的。”缇莎点点头,笑着应声。
“这蛊看来当真是有作用的。”鎏月眯了眯眼,神色意味不明地往榻上靠了靠。
未几,缇莎便带着石大夫从含香苑外匆匆走了进来。
待将人领到鎏月身前,缇莎才出言:“姑娘,石大夫到了。”
“嗯?”鎏月眉梢轻挑,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
时舟咽了咽唾沫:“她很好看。”
石大夫伸出双手,恭恭敬敬地接过纸张看了一眼,神色愈发凝重,眉心紧紧蹙了起来。
末了,他将纸张叠整齐收进了袖口,道:“其中几位药材有些难寻,恐需要多耽搁些日子,但草民会尽力,三日后便给姑娘送来。”
鎏月点点头,瞧了时舟一眼,轻声调侃:“时舟,你这什么眼神?我的女使脸上有花?”
听见声音,时舟似是回过了神来,面向鎏月低下了头:“不,不是。”
她眼睫微颤,叹了口气,伸手轻轻捋了捋缇莎额间的发丝:“辛苦你了。”
“姑娘,这是奴婢应做的。”缇莎笑了笑,歪着脑袋贴在了她的手心。
鎏月眼睫微颤,盯着缇莎看了好一阵:“你,答应了?”
“嗯。”
可为何萧屿澈却没什么反应?
鎏月指尖轻轻捏起茶杯抿了一口,漫不经心道:“她向来有这个爱好。”
“爱好?”黄桃奇怪地歪歪脑袋。
什么爱好,磨粉的爱好吗?
上次浴池发生的事儿便能瞧出,蛊似乎对他不起作用。
可如今他待她的态度,瞧着又似是这情蛊起了作用。
院内,缇莎正与时舟面对面站着,二人神情似笑非笑,也不知在做什么。
“姑娘?”听见动静,缇莎转头看过来,便见鎏月满脸通红地跑出来,诧异地眨了眨眼,“姑娘脸怎么这么红?”
见此,缇莎一愣,眸中覆上了一层薄薄的水雾,她笑着摇摇头,在榻边蹲下,拉住了她的手:“姑娘不必忧心,奴婢无事。”
“当时奴婢假意答应他,令他放松了警惕,这才将他引得与奴婢单独在一起,寻机会那簪子,一把插入了他的脖子。”
这些事儿搅在一起,令鎏月脑子里一团乱麻,她只能猜。
若这情蛊起了作用,那便是萧屿澈在嘴硬,若是不起作用,那便是他对她起了欲念。
否则这般行为,要如何解释?
“嗯?”缇莎回过神来,连忙摇头,眸中不知何时带上了些许晶莹的光,“不是,我很喜欢!”
说着,她伸手接过了食盒,脸上扬起淡淡的笑。
鎏月细细思量着,将从下蛊到现在所有的事情都捋了一遍,也依然未得到结论。
“对了。”鎏月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你那日说,线人不愿给你解药,你用何法子拿到的?”
缇莎微微一愣,似是有难言之隐一般低下了头,沉默一阵才道:“那线人是个男子,他说若一定要拿解药,就让奴婢用自己的身子去换。”
告别了时舟后,鎏月带着缇莎回了含香苑,轻声道:“你去找石大夫,就说我不舒服,让他过来一趟。”
“是。”
“嗯。”鎏月笑了笑,看向来人,“我今日还得请石大夫帮一个忙。”
“姑娘尽管吩咐便是。”石大夫浅浅一笑,神情瞧着也并未有昨日那般抗拒。
黄桃松了口气,浅浅一笑:“奴婢那时候还亲手做了一根腰带,想着赠予他,能让他明白奴婢的心意。”